抬起,却发现自己竟走到南王府,他推开门,踏王府。
“大哥哥,你要吃糖吗?”她从怀里掏糖,大方地分给他。
倏地,一柄利剑扫过二姊,二姊往后退,可血花仍然迸。
明白那代表什幺?
他不知他为何要说,也不觉得小女孩能听得懂,他只是需要有人听。
可他不想明白,他不想。
他想
”他的皇位、他的
他怔怔地看着小女孩,就着灯火,他看到女孩的脸很白,小嘴红红的,有着一双大睛,上梳着双髻,再以红缎带绑起,上也穿着红的棉袄,包得紧紧的,像颗绣球。
南飞瑀别开眸,不理她。
他逃了!
“公主!”对方立即停住攻势。
可离开皇,他却无可去。
“大哥哥,你怎幺了?”
南飞瑀垂眸,不理会她,继续将脸埋膝里。
她真的很小,手提着灯笼,一手撑着油伞,那伞还比她,让她拿得有吃力。
他们没发现他,而他,也踏不去。
瑀儿,别怕,姊姊会永远保护你。
脑中浮现一幕幕画面──刺母妃的发簪、染红的鲜血、可怖的惨叫声,还有那紧紧抱住他的颤抖双臂……
他握紧手,他总是不听不闻不看,可此时此刻,想到大姊忍受的屈辱,想到男人那轻蔑的笑,想到二姊上的伤,再想到自己一直安稳地被守在羽翼,他一直被保护着,甚至安于被保护着。
“二姊……”对,他要去找二姊。
南飞瑀茫然了,他回到寝,环视着这偌大的宇,心却是的厌恶,他不要待在这里,他不要……
他从地里逃走,那地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可以通往外,他把这地当作秘密,却从没想过他会有从这地逃去的一天。
小女孩也无所谓,迳自吃着糖,手举着伞,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
穿堂而过,他环视四周,虽然一片幽暗,可他知摆设都跟以前一样,完全没变,只是这个家却不再有一丝人烟,寂寥的气息,不复当年的兴荣,他甚至不敢闭上,就怕听见那时的惨叫声。
”许久,南飞瑀哑着声音,低低说着。
茫然的步伐无依无靠,他能去哪里?
保护……
他怔着目光,看到一群黑衣人包围着二姊,手上的刀剑不断攻向她,而二姊手上的长枪挥扫,目光无惧地和黑衣人对战。
“我很懦弱,懦弱得不敢去面对,就这样装聋作哑,天真又快乐地过每一天,却不知,我的安乐是我的亲人付代价得来的。
“我一直被保护。
“其实我早察觉了,就算一开始真的不懂,日久了,又怎会不知?”二姊上的伤,他不是没发现过,大姊和皇叔的暧昧,他也隐隐察觉,只是,他当作什幺都不知。
走王府,南飞瑀坐在角落,双曲起,孤独地抱着自己,上的衣服早被雨淋湿,寒风瑟瑟,他却不觉得冷,只是睁着空的,将脸埋膝里,脸庞灼,却温不了冰冷的躯。
南飞瑀看着自己的手,光的掌心看得养尊优的生活,他想到二姊的手,是那幺糙,甚至长着茧。
南飞瑀仓皇地跑到南昕乐住的别院,还未走近,就听到从雨中隐隐传的刀剑声。
而此时此刻,他还能继续安然地窝在她们的守护吗?
瑀儿,以后父王不在,你要好好保护母妃和两个姊姊。
耳边却传来窸窣声,随即一直落的雨停了,他抬起,发现小女孩坐到他边,灯笼放到地上,手上的油伞遮在两人上方,阻隔了雨丝。
起父王消失那天在他耳边说的话,那时年幼的他不懂,可却将这话深深记着。
“父王……”他没有到,他没有保护好母妃,没有保护好姊姊,他甚至逃避着,当自己什幺都不知。
他转,默默地离开。
的声音传他耳中,南飞瑀恍惚地抬起,愣愣地看着前的小女孩。
“别停,继续!”南昕乐抿着唇,握紧长枪,立即上前攻。
“大哥哥,这幺晚了,你怎幺还在外?”侧着,她好奇地问,却没想过自己也是深夜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