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枢搬到偏殿的动静太大了,她想不注意都难。
鬼使神差的,她慢慢俯,手心满是薄汗的纤手朝着他的脸伸了过去,心脏突然猛起来,几乎要咙……
锦画撇了撇嘴,一脸的无害。
于是乎,脑海之中便浮现那国师大人一副乖巧温顺的忠犬样,还着自己的手指一一个主人。
她稍稍走近,躺在榻上的人似是睡得很熟,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她低低垂眸望着他的睡颜,这个万民的国师大人此刻就这般安详的睡在这里。
锦画忍不住扶额,后悔莫及。
莫不是他不在?锦画柳眉微锁,有些疑惑。
锦画忍不住屏住了呼,心好似打了鼓一般往前走着。
……还差一。
他穿着万年如一日的云纹白锦袍,面上覆着一个薄如蚕翼的白玉面,将他的容颜细数隐藏,只余那张薄唇,粉若花,却没有半女气。
清冷的偏殿被被布置成那国师大人一贯的喜好,净整洁却透着低调奢华,深的帷幔低低的垂落,好似层层叠叠的波纹一般随着风飘动。
眸如墨,甚是清明,哪里有半分的初醒之。
她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的模样。
空的大殿只余她轻微的脚步声,一切都安静极了。
可是……
“放心,朕不会让你搬走的,你在这里等着朕,朕去去就回。”
楚一甚是疑惑,大手拽着她的衣袖,却很是乖巧:“嗯,我听主人的。”
不行,这味太重了,她受不起。
锦画欣不已,心想着,若是有一天那国师也有这般的听话便好了。
她全神贯注的望着他的脸,唇畔微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突然,那双灿若星的眸缓缓的睁开,眸中带着些许的戏谑望着她,让她的呼骤然一滞。
自己真是太蠢了。
好奇心促使着她的手,看着那张碍的面,她几乎想立刻将它摘,一睹这国师的容貌,是不是也如他的外表一般恍若谪仙。
锦画深了一气,生怕吵醒了他。
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她的侧,是一片温,她慌乱的抬,却撞见了他满是玩味的眸。
☆、第十一章名分
愣愣伸着的手腕被快速的攥着,一力气轻轻一拉便让她的朝着前倾,而后狠狠的栽了上去。
***
白玉面的有些温,极好,好似她摸到的是他的脸而不是这层碍的面,锦画的手微微颤了一,而后深一气,将这面掀开。
……摸到了。
偏偏他连自己边仅有的可以信任的人也不放过。
东西放在里。这皇权能足够她了心之恨,便已足够了,只要他不碰自己的底线,她还是可以忍受的。
她是一个无能的主人,但是却是一个负责人的主人。
锦画猛然打了一个寒颤。
――这厮压儿就是装睡!
她能容忍他搬来,但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小忠犬受半分的委屈。
锦画壮着胆走了去,待看清那榻之上侧卧着的人影时,心猛颤――居然这么悠闲的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