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没有说话,见他要脱外袍给她,才阻止:“不用了。”
他不想告诉她,是她认错人了。
他知他一直想阻止自己,还好……这一次,他不再他。
青袍男未走过去,只是隔着短短的距离看着他。
醒时他魂魄已归,但是一颗心,却系在了远在宸国后的那个女上。
可是他想见她,但是若是被她瞧见他这副样,肯定会怀疑的,只能偷偷的在暗看着她。
这本就羸弱,一场重病便被夺去了生命。
青袍男听言,不悦的冷哼一声,“谢我什么,是你自己不要命。蠢死了。”
他一回,喜一个人的亲近——而且还是初次见面的一个女。
锦画双眸一怔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镇定了
他以“阿衍”的份抱她,亲她,渐渐变得贪心。
是啊,是他蠢。
她的睛里,只有疏离和淡然,此刻自己于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国师大人难得没有反驳,沉默不语。
后来他明白了,他如今的份是宸国承延帝的胞弟,终日被关在偏僻的殿中的皇,而她中的“阿衍”,便是承延帝,她是承延帝的妃。
因为他现在的这个样,和她中的“阿衍”长得一模一样。
“冷吗?”楚衍看着侧的锦画,。
他见过她痴迷的神,深的神,可是现在……他低叹一声,薄唇一弯,而后渐渐敛起苦笑,“娆儿,对不起。”
那日他从冰冷的殿中来,恰巧看见她独自一人浇着那几株海棠。
可是他却不敢告诉他,从始至终,他都不是楚衍。
她埋怨自己多变,一冷冰冰的,一又这么温柔。
他看着这个曾经让他羡慕又嫉妒的师弟,淡淡:“如今,终是遂了你的愿。”
低唤一声:“师兄。”
后来呢……
***
当初不过是她将自己当成了楚衍。
后来呢,他染重病,连榻都是一件难事。
他从一开始想办法离开这,到后来的……习惯这。
——他的确是蠢,不过遇上她,只怕是要蠢一辈。
她见着自己,又惊又喜,忙放手中的壶朝着他跑来。
国师大人薄唇微抿,而后勾起一抹浅笑,谦和有礼:“多谢师兄。”
她喜海棠花,喜绒绒的白猫,最喜的……便是她中的“阿衍”。
“阿衍。”她的声音好听极了,甜甜糯糯的,把他那句“我不是阿衍”生生吞了腹中。
他没有接过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无动于衷。
他看着她的脸颊慢慢染上粉,红扑扑的。
楚衍的动作一僵,愣愣的看着她。
他有意无意的去那里,好几次都会遇见她,起初他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到了后面,她叫他“阿衍”,他会意识的去应。哪怕他知她叫的不是自己。
她见自己还未说话,便脆抓着他的手晃啊晃,他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意识的、本能的……不排斥,甚至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