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觉得，幕后主使决不能是谢慎行。

“微臣僭越，曾派人去涂相家查看，那块玉印，曾是涂相家中珍藏，若说要盗去，着实困难，除非是……”

“微臣本是疑心是有人主使，陷害涂相，那枚玉印虽是涂相所有，也的确是京城聚宝斋的孤品，不可能仿制，但若说有人从涂府偷印，也未可知，只不过……”

皇后实在是表太过于纠结，白行远深一气，终于换了个稍微委婉一的说辞。

顿了顿，似乎是了老大的决心，白行远才再次开。

“从来本也不曾因为你回什么话怪罪过你，何来请罪一说？”

皇后突然很庆幸，自己刚刚把茶盏放了。

“那位李月婉，邻舍都说在家养得甚是金贵，言谈举止皆不像普通人家女儿，爹娘也甚是疼，平日完全不敢违拗其心意，至于是谁传书托知县照顾……”

话到嘴边，最终还是给咽了回去。

“本既然让你查，又有什么是你说不得的？”

“虽说知县的确每次收到书信之后都将书信烧毁，但东厂依然在知县家中找到一枚信，大概是用于传信之时使用。”

白行远深一气，纠结的吐了两个字来。

为何

否则她非得被惊得砸了手里的东西不可。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啊！

顿了顿，白行远气越发和缓。

你再查一次是没关系，可天知公哪天会脑袋了跑来中请旨，到时候自己是应呢，还是不应呢？

好歹也要自己先知了这位姑娘是个什么人，才好决断吧！

“微臣并无对娘娘不满之意，请娘娘放心。”

皇后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何。

“不过娘娘不必太过担心，或者只是有奸人暗害，东厂并没查清，微臣会再着人去查一次。”

平时那些幺蛾，十件事里得有八件是谢慎行闹来的，从没见白行远这般不快过。

好歹也是先帝钦的辅政大臣，又是国丈，会有哪个不长的敢直接就往涂相上黑手？

呆了一会儿。

白行远于是越发纠结了。

皱了皱眉，皇后端了茶盏，心不在焉的拿盖拨了两茶叶沫，又把茶盏放回了桌上。

白行远虽然说平时也一一个请罪请罪挂在嘴边，但从来都是先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然后笃定自己不会怪罪，才意思意思请个罪走个过场。

白行远终于抬，没再躲避，目光直直看向珠帘之后。

应了甩朝廷脸面，不应打侍郎耳光。

剩的话就不用白行远再说了。

居然查到最后是自家老爹？

“涂相。”

这还是一遭拿不准该不该和自己说。

果然还是先前觉得自己不信任东厂的后遗症么？

“只不过这次微臣所查，最后……”

皇后：“……”

除非是涂相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