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远便又看了皇后一,才默默低了,应了个是。
他们最多也就知料好坏,谁还能真正分得清云丝锦和蜀锦的区别?
好不容易对方送了这么大一个活到手边上来,皇后也不肯这么轻易就把人灭了去。
的衣服料虽然说见的人不多,但到底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机密。
“不可,没有本之命,所有人不可轻举妄动。”
随随便便仿个暗花刻个牌。
“微臣已逐一查过,邻舍描述过的那位少年的长相,东厂并无此人,西厂微臣暂时无法细查,娘娘打算如何?”
皇后生生忍住自己想把珠帘掀开的冲动,往前走了两步,又轻轻退回了椅边。
毕竟他盯的是皇上的龙椅,还有不少人盯着皇后的凤印呢。
即便是涂相想要补偿,总也不能补偿一个冒牌货。
顿了顿,白行远退了几步,终究还是抬了,看向珠帘之后明黄的影。
有皇后一日,还有谁敢拿这事弹劾涂相不成?
这些年虽说碍着自家闺女是皇后,说不得要避个嫌。
摆明了这事儿是冲着皇后来的。
也无法确定就真的和谢慎行有关。
幕后一个谢慎行算是摆在明面上的,但没在明面上的也多了去。
理说东厂也的确是最容易查到这些消息的人。
左不过都是摸起来的料光光的一看就是上好货。
就算是封了号又能怎么样?
章炎已去,剩一个西厂不足为惧。
皇后几乎是意识的直接拦了白行远面的话。
“娘娘,涂夫人给娘娘请安。”
白行远意识往门边看了一,从善如的站了起来。
皇后猛地就给站了起来。
不过是一栽赃嫁祸,皇后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就把整个东厂都翻个底朝天。
这些年针对皇上和自己的动作,虽说是多,但要真正抓到把柄却着实不容易。
皇后着东厂,谁那么不长的敢去查皇后母家的事?
“娘娘不必着急,祖制不可违,若娘娘觉得烦忧,微臣与涂大人挑明便是。”
但打着请安的名来,也不是说不过去。
“皇后明鉴,东厂并无不臣之心。”
皇后一脸大度的挥了挥手。
“娘娘事忙,微臣不便打扰。”
白行远微微低。
“无妨,此事涉及本家中私隐,东厂知不知,本都信你。”
只是不知幕后那人把这种陈年旧事翻来什么。
蒙行是蒙不到,骗个寻常老百姓还不是手到擒来?
还没等皇后皱完眉,青扇已经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
把赃都栽到东厂上了,就是再往查,也查不什么了。
外命妇虽说无事不能时常,但好歹涂夫人也是个二品诰命,母家又和已故太后沾了些亲。
在自己底,总比从死人灰烬上面挖消息要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