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来分龙床也就罢了,你一个莫名其妙跑来的妹妹,先分了爹不说,连相公都要上赶着来掺一脚……
琨若是说自己带李月婉是为求赐婚,皇后怜俩人一片真,或许就放过去了,但摆明了皇上会直接大怒。
“回禀娘娘,婉儿并非家侍女,带婉儿,也并非家父意思,实是草民自作主张,还请娘娘恕罪。”
大概皇后是动了真怒。
否则她还打算让谢慎行奉一块灵位当正妃?
琨跪在地上,低着,倒也看不清楚到底作何表。
“你说着恕罪,这便是笃定了本还不能先治你的罪了,明知中不许随意带人,你还宁愿违抗规带她来,想必是另有隐了?还是说这位婉儿姑娘的确是有一心为皇上献舞之想,所以公怜她一片赤诚,替她了了夙愿?本倒是今日拙了,没瞧月婉姑娘竟有如此心。”
但琨若说自己是真怜惜李月婉一片求见天颜的真心,皇上是龙心大悦了,但皇后正好趁机赐你一个违抗规万一此女是刺客岂非你家心存不良的罪名。
皇后从上往看,是看不什么脸来,但白行远占着坐在首,清清楚楚的瞄到,皇后话音还没落完,琨的脸,那是着着实实的给青了……
皇后瞄了一皇上,见他终于把目光稍稍从李月婉上挪开了一,又分了心看向了公,才微微笑了笑。
皇上刚想张,皇后一看过去,顿时又给闭了嘴,往椅里缩了缩。
左右都是个死,连带着把李月婉也一块儿牵连去。
“回禀娘娘,今日奉旨的小中,并无一位李月婉小,婢失察,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千金,还请娘娘恕罪。”
尽明面上挑不什么错儿来,但皇后这话……
青扇麻溜的又站回了皇后后。
“公,皇后娘娘问你话呢,怎的如此不知礼?”
青扇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才默默走到皇后桌前跪了来。
琨觉得,自己这辈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自己作死,跑去聚贤楼装了……
“草民有罪,请皇上皇后恕罪,月婉姑娘是草民带中,并非哪家小。”
薛昭仪恰到好的轻轻了琨一句。
“原来是家侍女,如此说来,得以倒是有可原,只不过公也是妙人了,寻常人,便是只带一个侍从,怎的公会如此风雅,带来一个侍女,还主动为皇上献舞?这是否是公授意,还是大人的意思呢?”
皇后轻轻拿手指敲了敲桌。
才能和谢慎行双宿双栖不是?
着实恶毒。
如果不去聚贤楼,就不会认识婉儿,如果不认识婉儿,就不会替她,不替她,就不会把她接府里,不接府里,也就不会被她灌这么多碗*汤,先是忍了她和贺欣然私奔,这会儿还把整个家都牵扯了来。
公终于坐不住了,推开椅走到李月婉边,冲着上一磕就是三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