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本不知还有天卫这么个存在，就算是知，也不知人在哪里，没必要连他都一起骗过去。

那时候皇上已经是太了，有一回太后赏了心，皇后就坐在耳房里吃，过了不久皇上就偷摸溜了来，皇后还分了一半心给皇上，两小只一边晃着脚吃糕饼，然后皇上就说了这些个不着边际的话。

只是……皇后竟然全数记得。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叫电话的玩意儿还有一个别称，叫首鸡。

“每逢本生日，皇上必会托人从中捎来礼，都不是贵重件，可本却偏偏最喜，不仅仅是因为那是皇上亲手的。”

皇后几乎是意识的便回了施尉。

但架不住皇上回回就和个怨妇似的念叨这个，说什么这时候没电话压不方便想找个人传话还要等这么久云云。

但现在这一位，那可未必。

皇后微微低，嘴角笑，角眉梢尽是温柔。

“故事太完整，完整得本甚至觉得皇上从前生活的是另一个世界，所有的制度都是完整的，人们就生活在那个世界里，都是真实的，现在想来，本也愿意信，若是单凭想象，本不可能完成这样一个庞大得本无法掌控的世界。”

“不止这些，皇上与本说过的，本都记得，想必皇上……也是如此。”

说实话，皇上的这些个疯言疯语，他最开始也是不信的。

施尉就看着皇后不说话。

“他每回送本的东西，就像

虽然不知一块木和领的鸡到底有什么关联，但听得久了，想必也就是这俩字了。

施尉：“……”

“他说这个叫电话，他生活的世界，若是想要与人交谈，只需要用这个，即便是千里之外也能说话，当真神奇。”

“那时候皇上和本说，人人平等，有的国家甚至平民都可以随意参见君王，当然，当时皇上说的不是君王，而是……”

“你还记得这些。”

侧想了想，皇后很快就回忆起了那个皇上并不常提到的名字。

“本当时觉得这个词儿也有趣，虽说是直白，但却也很能达意，总统，定然是希望国家能国祚绵长之意，可皇上却说总统并非世袭，且每隔几年便要在全国所有人之中再选一位新人来继位，当真是奇思妙想，那人如何能在短短几年之便能到服众？”

这词太生僻，皇上大概也只是在和皇后闲聊时提起过为数不多的一两次，以至于施尉回忆了半天，到底也没想起来皇上是在什么时候提到过这玩意儿的。

施尉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就连谢慎行都看了现在这一只坐着龙椅的不是从前那个当太的皇兄，难为皇后到现在还死不肯承认。

随手拿了扁扁的长条形玉牌来，恰巧便比一个手掌稍稍长些，一手握过来刚刚好的大小，皇后手指轻轻拂过侧面特意雕来凹凸不平的凸起，又把玉牌翻转过来，皇上还特意在背后雕了个缺了一的苹果来。

“总统。”

从前的皇上是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