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风，似乎他的存在只有皇上一人知，若不是这回和皇后一块儿死了好几趟，只要他不自己现，大概谁也没法发现还有这么一号人。

“基本上这都是天卫私底相传来的，等传到我师父的时候已经很不清晰了，不过就是听着玩儿。”

“再后来，当时接了这个单的杀手家族便一夜之间从江湖上销声匿迹，而后谢家坐上龙椅，天卫的规矩也就从此传了来，大概防的就是杀手行刺而侍卫救驾不及，天卫皆无本名，不过是挑中了我的师父姓尉，我姓施，拼在一起也就是名字了，历来如此。”

虽然说的确是可以直接解释一施尉的份，但是吧……

“前朝杀手？我只知隐约江湖上是有传，前朝的确是有一个杀手家族，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再无人提起，似乎是青州步姓，只是江湖更迭本就很快，几年之后，还有谁会记得。”

白行远被大量不靠谱信息量冲击得七荤八素，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原本第一句就想问的问题。

施尉难得长篇大论的说天卫的由来，还得一边想一想故事的连贯，一边想一想怎么说才能最言简意赅又信息量最大。

白行远沉片刻，扭看了施尉一。

青萝尸从馆驿运回京城，快也得两天，估计等谢慎行秘密见到的时候，起码也得等到第三天，等发现人被掉包后再派人来追，这一来一回耽搁就是五天，皇后纵使脚程再慢也跑远了。

“倒是有个传言，只是不知是否可信。”

“确切的说，皇上也没办法找到我，除非皇上遇到危及生命而侍卫救驾不及时时，我才能在皇上面前现。”

连皇后都得面不改，想篡个位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当年还不是谢家坐龙椅时，那位不知是第几代皇上，竟然异想天开，令当时的丞相之去江湖上找了杀手去杀自己的皇弟，江湖人怎懂得朝堂之事变化诡谲，原本不过是皇上可有可无的一步棋，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无妨，只不过竟然那个杀手最后还真的将王爷缢死在了王府，虽然杀手并未留名，但皇上与丞相自然是心知肚明，过后那位杀手也被随之灭。”

施尉讲得随意，皇后也就当个提神的故事在听。

反正她也不可能追究起来把前朝的事儿挖坟来挫骨扬灰，听听也就是了。

这个份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很大的漏，万一此人存有异心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皇后一时之间倒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莫名其妙就这么凭空冒了来，还能在禁之自如，竟然谁都不知？

皇后默默拿袖遮了脸。

所以施尉倒也没急着促赶路，大不了到前面找个农家休息一晚，他或者是白行远赶去前面市镇雇车回来也就是了。

施尉毫不在意的。

果然，在施尉大致讲解完自己的份之后，白行远的脸上瞬间就浮现了“制定这个破烂规则的皇帝是脑残了吧”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