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你没有裹脚。”
卢千山听她连他不识字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忙又拍大:“你坐这儿,边看边教我识字不就得了!”
她抬看他:“真的?”
这回大小双手捧着书,来不及捂脸,终于被卢千山看到了笑容,当真是明眸皓齿,羡煞花:“玉笋是说她的手,如同最最白的笋一样,和金莲相对。”
“当然!”他煞有介事地。
卢千山见好就收,不再说话,只笑着晃晃书。大小受不住诱惑,还是了床,才走两步就被卢千山一把抓住手腕,拉到自己上,像哄小孩儿似的颠了几,才把书递给她:“这可是最后一本了,没有了。”
卢千山不她忆起不开怀的往事,便伸手去捉她的脚,在她的抗议和挣扎中脱掉了鞋袜。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裹过脚的关系,如今她的脚也不怎么大,摆在他的掌心玲珑剔透,大脚趾圆的颇为可。
她叫:“快掉蜡烛!”
“要是你来当教书先生,我现在肯定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调戏她,他又说:“如果你是教书先生,那些学生夜里肯定都想着你自渎。不过他们再想你也没用,因为你晚上都在我床上。”
她吁了气:“太好啦,虽说必须缠足,但实在太痛了,现在的小们都不缠更好。我小时候也不缠呢,就总躲着太太和妈妈们,把家里所有角落都钻了个遍,后来好歹还是给捉住缠上了。”这是她第一次讲起修行前的事,言语里有些平时没有的轻松快活,想必对此十分留恋。
“别胡说了,”卢千山觉她把悬在空中的脚往椅底挪了挪,小声,“我的脚这么大……”
大小低说:“小时候缠了的,后来没缠,它自己又长大了。”
“生得好?多好?有你好吗?”卢千山本没想听什么话本,怪无聊的,他只想跟大小说话。
他于是缠着要听她讲故事,她被他反复扰,只好放书,跟他讲:“说正德年间南京有位王公求见一位名叫玉堂的人,一见她果然生得好,就――”
“她袖中藏着笋什么?”卢千山不解。
大小很认真地往前翻了几页,念:“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袖中玉笋尖尖,裙金莲窄窄。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便数尽满院名姝,总输他十分颜。――应当很吧。”
她忙:“不用再去买书了,这本我还可以看许久。”说着认真翻开书。她看书极用心,一忽儿就把卢千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卢千山不甘心地去咬她的耳垂,她也只是胡乱摇摇,恐怕还以为是蚊虫呢。
卢千山听她绪低落,转念一想:听说大家小们都以小脚为,她肯定是觉得自己的脚太大了。便说:“现在城里都行天足呢,我听说好多小都放脚了。”
卢千山恼怒:“我只是看看,怎么还要蜡烛?!”
听到大小小小声地“哼”了一,:“你不是不识字嘛。”
她羞:“别说了!”
她脸都涨红了:“这么脏的事怎么能着灯!”
卢千山恼她妨碍自己观赏
大小忍不住掩着嘴巴笑了:“胡说什么,若这么看看就能识字,那教书先生也太容易当了。”
卢千山心想它是什么,都没有你笑起来好看:“那你的手也是玉笋,你的脚也是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