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自己比不上那张小爷一汗，我只是想要你一句话而已。”

“仪式自然要去家庙的是不是？”

“是。”

“没什么。”卢千山像抱娃娃一样轻轻地拍拍她。

“不你对我的看法怎样，只要你说不愿意嫁给张小爷，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去。”

“你力气那么小，怎么可能，他只是受了伤，最近不起来而已，养一阵就好了。我看倒是他自己吓唬自己吓病来了。便宜那狗东西了，等我明日……”

“当然，如果你希望未来有人给你买更好的衣服，那就当我这话没说过，但这包衣裳还是请你收。”

“你自己怎么想？你……你愿意当我老婆吗？你――你我吗？”他连呼都屏住了，“或者是恨我？”

“啊，新衣服？”大小的声音难得有些雀跃：“给我的？”

“也许……也许有别的办法？”卢千山的大脑疯狂旋转着，他记起了之前听到的一件事：“太太是不是本月就要给你办个什么还俗仪式？”

她不说话了，的小呼地打在卢千山耳。卢千山努力控制着自己嗓音：“不说那个狗东西了，我是来给你送礼的。”他松开她，趁着把那包裹从背上拆来的空当狠狠用袖抹了脸，“是给你的一套新衣服。”

卢千山伸手去摸，果然一条两指的铁链系在她左脚腕上：“这太太真是你亲生母亲？哪有这样的母亲？！”

“救？恐怕办不到。”大小轻轻动了动，一串暗沉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太太怕我逃了，用铁链把我栓在床上呢。”

里挤：“该死的……”

“没错！”卢千山的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去家庙和回来的路上她总不可能再把你拴住了，旁边也不可能有太多人，到时我就把你抢走！”

大小没有声，卢千山能觉到她的手缓缓地挪到包裹上，抚摸着那包衣裳。

“是――”卢千山忍着的酸意，“是一件衫和一条裙，绿的，我觉得你穿绿好看。我想……如果你愿意……”他深深地了一气，“我想以后都为你买新衣服。”

“黄家怎么样了？死了吗？”

“小声！”大小去捂卢千山的嘴，两人仔细听了听，外间的人并未被吵醒。

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不明白什么呀恨呀的……没人教过我，那些话本里也都写得不清不楚。太太说很，一个小不应该知这些。”她的声音闷闷的，“你不要笑话我，我知自己很无知，但我是真的不明白，这世界上有太多我不明白的事，好像无论怎么都是错的。我这一生好像从到尾都是错的。”

“我……”大小的声音有发抖，“我不知……我从没自己过决定，都是太太决定的，我不知……”

“别傻了，人再少，小厮家丁再加上婆丫尼姑少说也有几十人，你一个人怎么玩儿得过？不行，绝对不行，你快打消这个念吧。”

“怎么？”

大小环在卢千山上的双臂收得更紧：“我真笨，没看他是个这么懦弱的男人，假如我十一岁那年有这样的胆，就不会……”

她还是没有说话，黑暗中，卢千山觉到她似乎低了。

“可以的！到

“就算能打开铁链，你也没办法带着一个大活人从府里逃脱，别馊主意了。”

“……确实。你是想在去家庙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