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千山:“不过可以先去京城住一阵,赚了些钱再去江南。”
“只不过还缺了一样东西。把纬帽取来。”
“路上还有人呢!”
卢千山心里酸酸的,恐怕她一生也没收到过几份礼吧,所以才如此珍。“看在你的面上,好吧,勉原谅他们了。”他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让她转了一圈:“就算是棉布,你穿着也好看,比我想象的还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我明明记得那天晚上这些衣服都是丝绸料,今天怎么全变成了棉布了?!”卢千山十分不好意思,亏自己那晚还得意地对大小显摆,结果礼只是这么普通的布衣,“你听我说,那天我真的遇到鬼神了!要不就是狐仙,反正他们给我的衣服可了,那才称你,不是这种货。”
卢千山背着大小去取了车,随便买了些粮就上路了。
大小摸摸衣裳,认真:“不要去找他们算账,我喜这样。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
“好。”她乖乖的样颇为可。
“我们去哪?”
他把那朵山茶绢花在了她鬓边。
“娘,”第二次说这两字时卢千山镇定多了,“你知吗,我突然有担心未来的生活了。”
“咱们不是夫妻吗,官府规定丈夫可以在大街上肆意轻薄妻。”
“随便,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好。”
大小犹犹豫豫地将纬帽摘了来,却还用它半掩着面。卢千山从怀中掏一个小纸包:“还给你。还是在你上最适合。”
“夫……夫君,我们再认识一次吧。我的名字叫喻珏。”
她咬着嘴唇兴奋地。
卢千山又把她转了好几圈才放,她立刻跑得远远的。
两人对视了半晌,才渐渐恢复理智。喻珏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之后,羞得无地自容,胡乱转移话题:“……总之我们现在安全了,还有了新籍,但还是要快离开开封城才好,免得太太又找我们麻烦。”
“哼,那也要看我兴不
“哦。”大小好像有闷闷不乐。
“又胡说,哪有这条规矩!快放我来!”她凌空踢着。
“为什么?”
绢快被她撕破了。
她歪着,伸了手去摸,白玉般的手指如同蝴蝶一般轻轻停留在花上。帽檐边的双目渐渐弯起,没能被纬帽遮住的白皙肌肤染上了浅浅的粉。
“我原本租了一间小屋,准备去那躲几天再带你想办法混城,还租了车以防万一。那现在就走吧!”
“……那我想去京城,还想去江南,还有外。我在书里读过那些地方的故事,好想去看看。”
卢千山突然抱起她在空中转了一圈,她尖叫起来:“什么!”
“什么?”
“取来,别怕,我想在阳光看你。”
“这还不简单。你有几次穿着喻府发的衣服,我就知你是府里的人;我读书给你听的时候发现你只认得喻和卢两个字,所以猜到你姓卢。只要去人住的地方,问问姓卢的大胡住在哪里就行。”
“我,我叫卢,卢千山,娘,娘。”这回卢千山也不得不面红耳赤了。
“我要去找经纬楼的骗们算账。”
“那可不行,暂时没那么多钱。”
“你这么聪明,总觉得我肯定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她低:“你怎么这么油嘴。”
“话说回来,你今天是怎么找过来的?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