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已经被镀上了一层暧昧的红边,再过不久便是灼日东升,理而言任何一个血族都不会愚蠢到在这种时候仍呆在塔楼,但是……结果却是她真的猜对了。
叹了气,她轻而稳地在他侧站定,低声唤他的名字,“安瑟艾尔,天快亮了。”
他淡淡地拉开她的手,“跟你没关系。”
而这种况似乎给人一种莫名的相似,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在她脑海中闪过――虽然这个猜测有些荒谬,但据兰开斯特那人的神经质而言却不是不可能的。
起跟他大吵一架,冷战还算是比较温和的手段。
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神和表却是在明明白白地宣示:我赢了。
但他闻言却只是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扫她一,似乎并不准备搭理她。
语琪皱眉,只当没听见他的话,抬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他的脸颊,担忧地,“你的脸很不好。”
她不去找他,他便也不来找她,两个人就像是幼稚的孩,赌气之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等着对方先求饶’的戏码。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他是在用当初自己对付他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种威胁建立在的基础上,而作为‘深’他的自己,这样的手段用在她上显然更加容易奏效。
但是这次对方显然是打定主意不走寻常路,语琪在他的房间里等了整整一晚都没有等到他回来,而与此同时窗外却是黑夜将尽黎明将至――如果他再不回来肯定不免遭到受阳光灼烧的危险。
语琪差不多能摸清他如此的想法――之前她也算是靠这一招他妥协,而现在,轮到他用这一招她了。而最糟糕的问题是,她虽然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一,却不得不乖乖妥协。
挑了挑眉,他转回来,分毫不让地,“那你知不知你之前的态度也会让我很难过?”
“我很抱歉。”
语琪颇为无奈,虽然这也算是在某种角度上达到了争取宽松环境的目的,但是再这样去或许会将两人之间的迅速消耗殆尽,她不得不去主动讨饶。
对于血族,阳光无疑是有巨大伤害的,就算是对于亲王也不例外――唯一的区别只是所能持的时间长短罢了。
她咬牙,以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朝古堡的塔楼掠去。
语琪好了他会以暴力来解决问题的准备,却没想到他竟然另辟蹊径。
她蹲□扯了扯他的袖摆,放低了姿态恳求,“跟我回去吧,好么?”
他慢悠悠地笑了笑,赤红的
他笑了一,定定地看着她,却没有半分要起的意思,语调刻薄而讽刺,赤红的双眸之中有几分神经质,“怎么,你可以找死我就不可以么?”
他的姿态慵懒而闲适,就那样靠坐在原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菲薄的唇缓缓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
“安瑟艾尔……你知不知你这样说会让我很难过?”
层层叠叠的笔礼服,金的长发,双瞳像是上等红宝石一样泛着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