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中关于他的描述是“阴晴不定”,还真是准,这人的心思简直比海底针还难猜。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语气平淡,“兑了冷,应是不了。”
萧煜不置可否,只平静地问,“说罢,蓄意接近,用意何为?”
萧煜挑了眉梢,伸手去接,指尖还未到,她就转了手腕避开。
语琪转过,若有所思地看向后的步床。
“这么快就暴了。”他淡淡,“七年过去,你不反退,莫非是日过得太安逸了?”
语琪面都不改一,指腹轻描淡写地摩挲着杯,唇角的弧度仍旧只有那么一,“兄长是不是忘了说声‘多谢’?”
如果真的要描述的话,他的唇角似乎、好像……有微翘。
萧煜双目微阖,上半斜斜地靠在柔的枕上,如墨青丝撒了半床,侧脸的线条柔和秀气,风姿清逸,几乎看不一丝一毫的冷漠挑剔。
听到这里,不可能再不明白,语琪挑了挑眉,“你方才,是故意百般刁难。”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陈述。
他如她所料地没有说话,只是皱眉,语琪微微颔首,“看来兄长应是不渴。”
竟然在笑?
之前她都快成二十四孝好妹妹了他也没给半个好脸,现在她准备造反了他却笑了。
他也未睁,却像是已看见了她,“倒好了?”
语琪着青瓷盖碗在桌旁满腹怨气地站了一会儿,决定把好脾气和温柔都收起来。
他的手慢慢落回侧,视线却是凝在了她的脸上,等着一个该有的解释。
她说完看向他,神平静。
“……”
――那些腹黑邪魅的男主追到倔别扭的女主从来不是靠的百依百顺,“打一棒给个甜枣”才是正路。
是真的好,好到几乎完全掩去了他那糟糕的格。
她抿了抿唇,顺势转,绕过黄花梨的方桌停在他床前。这人一只手轻搭在锦被上,一只手垂落旁,面上浮着些许倦与疲惫,唇虽略显苍白,眉目却是安然。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才缓缓地掀起睫,朝她看去。
他名义上的妹妹一袭白衣立在床侧,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盖碗,薄唇轻轻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低垂的睛里却并无笑意。
率。
语琪满心的莫名其妙之时,他薄薄的嘴唇却轻轻开合,“我以为,你会一直忍去呢。”
挑衅完毕,只等对方发作。
甜枣儿她已经慷慨大方地给了不知几筐,是时候起棍给他来一棒了。
“……”
乎意料的是,萧煜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狭长漆黑的眸里没有半丝怒气。
这话的容没什么问题,就是语气跟之前的柔和轻缓全然不同。
说罢她端起青瓷盖碗,自己一饮了个净。
她勾了勾唇,手中仍托着那早已掀了盖的青瓷盖碗,却没递过去。
他早就认定她不怀好意,先为主的念一旦扎,她再说什么他都不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