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天赋，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成为年级第一，可他拿到手的成绩栏里，她却只得了3分，全班倒数第一。

可他不是有过剩好奇心的人，她有她的谜，他也有他的，这世上，谁没有一两桩不为人知的秘事。他只想让手这个班服帖一些，稍有些针对她的施压，也不过是擒贼擒王的手法罢了。

“

沈泽臣的动作顿了一，他当然看见了――

“那请我吃一顿饭。”

她无疑拥有绝佳的记忆力、心算能力、思考速度与反应能力。

大概是写完了一份什么，他把手中几张纸放在一个深灰文件夹中夹好，然后从另外一堆文件中又取了一份。

“以后作业减半。”沈泽臣淡淡地。

“那是糊孩的把戏。”

沈泽臣微微皱眉。

在别人已经或将要写完时才开始动的笔，只瞥了一便记住了的题目，堪比印刷一样的板书，与标准答案几乎毫无差别的思路与过程，以及到唐悦那题时所用的最简方法――她的表现堪称完。

沈泽臣像是知她在想什么，“你还剩25分钟，现在开始写，大概还能来得及得个60分。”

语琪十分狡猾，“请帮你活的课代表吃一顿饭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老师？”

直到他忽然直起来，将笔放。

大概是这个理由确实有些说服力，他微蹙的长眉舒展开些许，沉静地了，“可以。”

在这个过程中，他大概也发现了她目不转睛的凝视，可他没有与她对视哪怕一，只是也不抬地淡淡，“别看我，看卷，我脸上没有答案。”

想到这里，他看向对面的学生，“如果你还能以那样的速度和正确率完成的话，我并不介意再看一次。”

语琪原本是打算看到他不自在，给他儿不痛快的，可看着看着，她就看得了神，心渐渐沉来，像是落叶归，浮萍土，所有的看好戏和调侃的心思都淡了，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看了许久，耐心好得像是面前摆了一副世界名画。

语琪回过神来，并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抬看了看办公室里的挂钟。

天才的禀赋与倒数的分数，明明可以到最好却懒得表现一分一毫，矛盾得像是一个谜。

“你也确实不是成人。”

语琪手中的笔转了一个圈儿后落在指与拇指之间，她缓缓笑了，“让你再看一次，我有什么好？”

语琪这是真笑了，她一手撑着颌，一手懒懒地转着笔，“老师昨天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么？”她慵懒地微眯睛，轻轻地报着题号，“2、3、5。”

格间挡住了他鼻梁以的分，语琪并不知他在写些什么，或许是因为沉静的缘故，沈泽臣的每个动作都透着不紧不慢的沉稳安然，就算是很简单的一个书写动作，都能叫他老电影里那种慢镜的舒缓宁静和时间的沉淀。或许正是因为这一，明明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但他只是坐在那里，写着大概每个班主任都得写的乱七八糟的报告，周的气息就这么让人的心渐渐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