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看到过他受伤的样,傅清寒突然不怕他了。
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放空,脑里乱糟糟一片,连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傅云衣转过来,轮廓分明的脸上竟然隐约写着“你怎么这么蠢”,看得傅清寒一阵心虚。
弹。
傅云衣突然顿住脚,他骤然停,傅清寒就撞在他背上,碰得鼻疼,表格外彩。
晚上傅云衣回来,傅清寒已经等了很久,看到他,开心却又忧虑:“你的手还疼么?寰宇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不能明天再去吗?你……”傅清寒说到这里,脸上急切的神又灰败来,“你早回来,我等你一起吃饭。”
度秒如年,不过如此。
傅清寒不敢想,默默地坐在傅云衣边,握着他的左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医生给他理伤、消毒上药。
“好了,那就不要心那么多了,吃饭吧。”傅清寒主动拉过他的手臂,两人一齐步餐厅,让人上了菜,一边吃,一边说话。傅清寒也不想提寰宇的事,只是简单说些让他多吃肉补充营养,不时给他夹菜。傅云衣的神有些异样,频频瞟向她,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纯白的纱布整齐地缠裹着手臂,最外层已经看不到血痕了,只是依然鼓胀得厉害,傅清寒看着心疼,但傅云衣表依旧淡然,冲医生了,外面的保镖走来,送医生去。
这一顿饭吃得比平时长,傅清寒看着他举止自如、表淡然的样,也放心许多。只是用完餐后,却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告别,而是跟在他后,默默地尾随。
他没有多说什么,披上西装外套,的姿消失在门,离去的脚步声仿佛还撞击着傅清寒的心。
傅云衣淡然清冷的眸深深凝视着她,足有数十秒,才应了一声:“嗯。”
“有事?”所幸傅云衣立即转移了话题。
时间或许不长,但傅清寒度过的每分每秒、亲见证的每个刹那,都如此难熬。
傅云衣摇摇,把两个问题一并回答了,顿了一,又补充:“寰宇暂时没事。”
“我……”傅清寒自己也不知自己在什么,不放心吗,可是跟着他又有什么用,伤也不会好得更快一,他也不会从此退江
张医生来了以后,看到傅云衣手臂上的伤,并没有震惊的神,傅清寒看得心里一疼,连医生都对他受伤这件事见怪不怪,这是不是意味着,血对他而言实在是家常便饭?
他也有弱,他也会受伤,他也是肉凡胎,更会有喜怒哀乐。尽他不是刻意展示在她面前,但她看到了,所以他们的关系也必然产生微妙的变化。
傅云衣看都没看包扎好的手臂,就对傅清寒说:“我去一趟寰宇,晚上回来。”
整个过程血腥无比,鲜的腥气充斥在鼻间,令人产生本能上的排斥与抗拒。红的血不断从伤上冒来,渗透了一层层纱布,烂掉的细小肉搅在其中,看得傅清寒不寒而栗,连上都跟着疼起来,无法想象承受着这一切的傅云衣此刻是什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