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轻轻敲了一门，手犹豫着悬在半空中。

“没事，提前回来了。”傅云衣看了她一，“你现在最好不要去见他。”

傅霜抬看见她，神平稳，丝毫没有惊讶，只是微微一颔首。

“……”傅清寒不知说什么好。

忐忑不安地到书房外，门没关，傅霜坐在书桌前，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相交抵着巴，神晦暗，直勾勾地盯着某个，一动也不动。

傅云衣也没多说，了一就走，步伐更加匆忙，修长的一迈就是一大步，很快消失在门。

傅霜刚混一的时候就跟魏成礼打过交，也可以算是受过他的恩惠，私交还不算不错，当初还不用避嫌的时候逢年过节会亲自去魏家，魏羽就是那时候认识了傅云衣。

想了想，傅清寒还是说：“我还是去看看傅哥吧，他回来了，我不能装作不知。”

魏家？魏羽！早就猜到那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魏羽在傅云衣这里受了那么大委屈，总会从别的地方讨回来。直到现在，她离去之前的那个神还深深印在傅清寒脑海中。

“你觉得他没错？”傅霜的目光对上来，狠厉、质问、讶异，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一上位者特有的霸气扑面而来，

这话如惊雷炸在傅清寒耳边，她有些茫然，嘴唇抖了抖，自镇定：“傅哥没事吧？”

傅清寒在他面前坐，默默。

“傅哥。”傅清寒走去反手关上门，斟酌着措辞，谨慎：“你没受伤吧？”

那天之后她也特地了解了魏家的背景，同样是横跨黑白两，虽然没有黑世家那么深厚的基，但从魏老爷那一代发展海外关系开始，魏家就已经是青帮和唐兄会都不能轻易忽略的存在了。现在的掌权人魏成礼只有一儿一女，他是了名的暴脾气和护犊，对自家唯一的千金百依百顺，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惹这场祸的人是谁呢？不过是魏羽自取其辱罢了，在场三人没有一个不委屈。或许如果自己当时不在场，也不至于现后来那一幕……想到这里，傅清寒心底越发焦躁不安。

有后悔，在傅云衣这里八成得不到答案。但乎意料的是，傅云衣双唇抿着直线，沉默了一秒，就：“有人突然横一脚，给傅哥绊。初步调查是魏家的人跟薛俊义接了。”

现在闹成这样，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傅霜的境有多尴尬，傅清寒都没办法想象。

傅霜没见过他这个样，也从没想到他会对傅云衣有怨言，如果深究的话，或许是没想到在他心里，傅云衣和她同时受辱，还应该不惹麻烦的应对。

虽然知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言辩驳：“这也不怪云哥，是魏羽说话太难听了。”

“这次他惹的麻烦太大了！”傅霜面阴郁，像是压抑许久、无发的怒火终于找到了，突然爆发来。声音虽然还控制在正常范围，但语气却比寻常大不相同。

傅霜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话挑明：“来的时候见到云衣，他跟你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