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妃心中却越发紧张起来,她太了解皇后了,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她若是没有狠辣手段,如何在没有嗣的况立足至今。今天江小楼的行为已经彻底怒了她,她是不会轻易饶恕的。
安筱韶的颅垂得更低,隐隐有一种上想要逃走的冲动。可是她突然想起了宴会上那样平静的江小楼,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她沉声:“娘娘,您所要的一切当然可以达到目的,但必将付严重的代价,侄女虽然愚钝,却不想娘娘犯这样的错误。”
复杂的滋味,自己声声说要抗争,可是事发生的时候,只能坐在原地浑僵冷,甚至连开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主动站来回绝。原本在小花厅里,自己那样瞧不上小楼的怯懦自私,可今天她才发现,真正怯懦的人是自己。
安筱韶素知皇后禀,她便只是垂着,不敢吭声。
宴会结束后,回到大殿,皇后原本平和的神瞬间退去。她冰冷着脸,换了一副阴鸷的神,目光笔直地落在安筱韶的上。
皇后听了对方言外之意,安
那深沉的睛在暗夜里散发着怨恨的光芒,安筱韶心一颤,难以形容的恐惧涌上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娘娘恕罪。”
皇帝:“好,朕准了卿所请。”
独孤连城微微一笑,幽深的眸现一温柔,深邃而定地:“微臣斗胆,恳请陛赐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
江小楼看了看庆王妃,对方的表极为认真。
皇后底不禁隐隐带了一丝羞怒,仿佛被人活生生了一记耳光。
皇帝微笑着挥了挥手,妙的音乐声又起,一群披着彩帛的人翩翩起舞,绝芳容,袅娜曼妙,只是经过刚才那一件惊心动魄的赐婚,众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庆王从始至终坐在人群之中,脸上的神显得格外淡漠,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可事实上他的唇畔却浮现起一丝冷冷的笑意,谁也不会比他更明白,江小楼完了,彻底完了。
皇后冷笑一声:“你何罪之有?”
庆王妃叹了气:“我一直拦着,终究没能拦得住,罢了,你要怎样都随你吧。若我迫你嫁给三皇,你只会终日闷闷不乐,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不如你照自己的心意去,只是……”
皇后暗自一咬牙,目光越发变得阴冷起来。江小楼从未看见过皇后这样的神,至少在她面前没有过。良久,皇后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很是低沉,的发髻上那金凤中衔着的珠串,随着她的笑声,在烛火轻轻摇曳着:“陛,这才是老天赐予的锦绣良缘。今日能成全一对玉人,也算是积了福报。”
见皇后这样说,众人才松了一气。
安筱韶望着江小楼,弯弯双唇,似乎想要笑,可是眉却始终紧锁着,表极为古怪。她在担心,非常担心,对于皇后的无比熟悉的她,当然知姑母外表柔和,私底手段极为狠辣。
皇后目光阴冷地望着她,这种神使得她这张平凡端庄的面孔显得越发冷酷无:“我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今日你竟然和外人联合起来伤我的心。”
庆王妃闻言,只是无言侧首,一笑,非常萧索。
“母亲,事已至此,无路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