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翩翩面上无比委屈:“原本准备了新鲜糕,谁料到我一门就瞧见王爷雷霆大发,却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一……外护卫们也能作证的。”
姜翩翩心一,赶紧垂去:“是。”
一辈都可能好不了,那这一大家可怎么办?老王妃脸开始发白。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多好。庆王妃深一气,只觉得腔一阵阵的发疼,说不清是痛苦还是畅快。
姜翩翩站在原地没敢动,只是盯着庆王妃。
老王妃闻言,脸稍微缓和了些:“难是为陛的差事没能办好?”
庆王妃满脸皆是唏嘘:“母亲,您还是先回去歇息吧,千万不要耽误了自己的。”
“这可就难说了,有的人中风一个月便能说话,可有的人这一辈都开不了,我瞧王爷全动弹不得,可见病得极重,以后好好照料着吧。只要心照料,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大夫不紧不慢地回答。
庆王妃会这样说并不奇怪,这么多年来王爷待她没有半分,甚至连起码的尊重都不到。但为女,却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江小楼轻声:“母亲,如今还是让王爷好好养病吧。”
“是了,王爷最近不是一直为了望州寇的事跟尚书们较着劲儿吗?可能是劳过甚才会突发恶疾,”庆王妃说到这里,转问大夫,“王爷如今这病,需要养多久才能开说话?”
王妃淡淡:“今日你也受惊了,先去吧,回我必有重赏。”
庆王手指不停地动着,睛里布满血丝,却是无济于事。
姜翩翩心瞬间惊恐,庆王妃是这府中的主母,手里拿着自己的命,今天这件事说到底是王爷自己不对,纵然破了天也落不了好。她思来想去,到底不敢当面揭,只好赔笑:“是啊,都怪我们的不是,没能照顾好王爷,请您息怒。”
江小楼盯着床的庆王,他呜呜咽咽地说不话来,只把一双睛死死瞪着江小楼,恨怒焦急的模样。
庆王在床上听得真真的,他怒气冲冲地瞪着王妃,一句话也说不来,中呜呜咽咽,显然恨到了极致,只是不停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指勾着、勾着,几乎扯破了锦缎。
庆王妃语气却格外冷漠:“养病?我巴不得他一辈就这么躺在床上才好!”说着,她走到了庆王的边,目光冰冷地,“从前你不喜我这个妻,总是对我挑三拣四,可是到了如今,反而只有我陪在你边,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待所有人离开,庆王妃才冷笑一声:“这就是报应!”
江小楼看着庆王妃,轻轻叹了一气。
,一个个不是狐媚就是缺心少肝,全是没用的废!”
老王妃并未察觉,而庆王妃心里门儿清,连忙上前柔声劝:“母亲,到了这种地步再怪旁人也是无用,还是让王爷好好养病要紧。”她这样说着,却是饱警惕的看了旁边的姜翩翩一。
“王爷都变成这样了,我哪里还能坐得住啊!哎,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老王妃重重地捶击着床板,坐在那里唉声叹气了半晌,最后还是被庆王妃给劝了去。
老王妃冷瞧她:“王爷到底为了什么才生这么大的气,你说!”
姜翩翩都不敢说,护卫们当然更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