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便看着她,训斥的话语在看到微生澜泛红了眶,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时候,顿时就都说不了。
“嗯,你须伺候她用完。”容璟只略微颔首,说完便径自离去。
也就是说,现在是景初十七年,恰巧三年之前。微生澜垂眸掩去中森冷噬人的寒光,心中是沉重亦是清明。
这是只有年幼时的微生澜才会轻易表现来的,容璟也已多年不再见到她这般绪外的模样了。
云笙面带讨好的笑了笑,没有停布膳的动作:“主,这是容公吩咐厨的啊。刚还叮嘱我一定要让您吃去,您就别为难啦。”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最后剩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也一定是事实。
以为离开王都、迁往凉州此偏远之地,便是脱离了这场皇位之争。而无论众皇女中谁任新帝,都没有理由来为难她这并无实权的王爷。
咙一片涩然。
房将手中之放置于桌上后,小童揭开了皿上的盖,原本还算被掩盖住的气味顿时也弥漫开来。
容璟刚踏房门,在外等候的小童就迎了上来,低行礼后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这药膳真的要端吗?”
“回主,五年有余。”云笙不知她为何问这个问题,回话的语气变得恭谨。
远迁之后,任由手中势力渐渐散落,微生澜也毫不心疼。
换对别的主,他是万万不敢如此说话。微生澜待他素来宽和,平时他犯的若不是什么大错,也只训斥几句便就此揭过。这才让他偶尔敢如此‘放肆’。
师尊这是有意惩戒,微生澜只好摆摆手:“罢了,不用换了。”
“师尊……”光是看着这人还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微生澜已是哽咽着除了这二字之外再说不其他。
“云笙,快端去,让厨重一份。”微生澜面微变,显然是闻到了这郁的气味。
微生澜轻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嗯。”容璟轻声回应,暗叹这人真是从小就知如何教他心。
一边蹙着眉喝云笙用勺舀过来的粥,微生澜像是闲聊般的突然声问:“云笙,你跟着本王几年了?”
见着在他扯回袖后竟隐隐些不满绪的微生澜,容璟不由失笑。
“先不与你追究事端,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容璟为免他人闲言闲语,在确定微生澜已无大碍后便推门离去。
客人是年轻又容姿俊的男本就引人遐想,暗地里认为容璟会成为自己未来主之一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即便不是,凭着微生澜对其的态度,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但如果不争不抢的法都不能让这群人心安,而非要对她赶尽杀绝……她为什么还要退让?
掌中实质的和这不容错认的人无一不告诉她——她重生了,且是重生到至少三年前,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
除了微生澜的少数心腹知晓容璟的真实份外,王府的其他人都只这是被自家王爷奉若上宾的贵客。
小童望着自己手里端着的东西,一时有些犯难。自家王爷不喜药材的味,他作为贴侍对这自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