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虽未完全成形,但凭容璟对自家弟的熟悉,一便认这雕刻的分明就是微生澜的模样……
本是就当边多了个服侍的人,后来却发掘此人在信息上有卓然于常人的锐度,她有心培养之也就有了今天的绮楼楼主。
“是。”叶绮衣心叹息,只望她的弟弟听完后能就此断了对主的念想了。
总归是不好拂了他人好意,微生澜接过香:“替我谢过绮允,记得附加一句‘不必再有’。”
她到书房后几乎是毫无停歇地行批阅,连晚膳都只略用便又继续,直至时深夜。
一袭青衫而长相清秀的女从园中小走,徐步行至二人面前,低向着微生澜行了一礼:“主。”
对在卧房门外值夜的人示以噤声的手势,这个时辰了,祈晏该是已经睡了。
亏欠她的人,她亏欠的人,明日都能一一会见。
果不其然微生澜行至床榻边后看到的是祈晏阖目浅眠的模样,隽秀的眉舒展开来,柔和了那份疏冷。且十分安分地躺在里面,将外面的位置给她空了来。
几日昏迷,累积起来待微生澜理的折已是数量可观,更别说叶绮衣刚又往书房带的那一批。
除去没有意识的那次,这是她真正意义上与一个男嗯……同床共枕?
“绮楼楼主?”容璟有些讶然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弟……比他想象中的还更为优秀。
“怎么了?”微生澜今日只是让她来此递送折,顺便个脸让容璟知晓,不知她此时为何面带踌躇迟疑之。
绮楼是近年来颇名声的报组织,兴起时无声无息,待为人所知时,已是难以撼动。
“自然,师尊可拭目以待。”微生澜眉峰轻挑,嘴角勾起一抹成竹在的清浅笑意。
若无意,断无可能将这眉间的温雅神韵都雕刻的与本人分毫无差。
在里间沐浴后,微生澜动作轻缓地躺上床。侧望着祈晏,思绪忽然有些复杂。
此世男对女的思慕之心最是盲目,思及容华当年……容璟方才的疑问也不觉间打消了十之七八。
微生澜摆了摆手,她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反正女都会一脸严肃地以‘礼不可废’来回应她。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祈晏的气息对她而言仍算陌生,以习武之人的警戒心来说,确是难以眠。但她今日似乎格外困倦,大概是批阅折
“大人。”女对容璟选用敬称,作为微生澜的心腹之一,她对容璟的存在早有所闻。
叶绮衣从袖筒中拿一,双手呈送于微生澜前,语带为难:“舍弟……舍弟听闻主您前几日昏迷一事,便亲手制了这个香,说是有静气宁神之效。”
“……”接收到容璟促狭的神,微生澜只能回以无奈。叶绮允的心思她知,但从未想过回应。
“师尊,这是叶绮衣,我信任的人。”两人于南邑初识,微生澜自认不过是行了举手之劳,并没有想过要讨要回报。
但女当时固执地跪在她面前说‘您救了舍弟一命,绮衣无长无以为报,惟愿跟在大人侧效犬之劳’。还一副她不答应,就长跪不起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