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时,殿的微小动顷刻停止,只余一片肃然。待明黄影坐到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旁边的侍者便沉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苏衍表微变,忽作惊叹状:“原来我曾怕过吗。”浑然不在意周围那些甚至都不加掩饰的鄙夷目光,倒是用手托着颌,将微生澜从到脚打量了几番。
工尚书欣然应是,她认为景帝让她拟奏折,那这提案多半是成了。
也是在这之后,皇女才有上朝参政的权力。但若对政事没有兴趣,则只需定期朝觐即可。比如……景帝就有规定微生澜需每月朝觐一次。
“还有何事。”平静的声音难辨喜怒,众臣皆垂首,自然也无法从神上去判断景帝是何心。
但苏衍自是不可能跟着延郡王一同到重华殿面圣的,朝觐期间便由指派的亲信代为看护。
“走吧。”听到传唤,众臣就要移至重华殿垂首等候君上的到来。见苏衍还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微生澜就伸手拍了她的肩。
不过近来也确实无甚大事,而那些鸡蒜的小事也不会有臣傻到在重华殿上禀,这不是赶着向景帝彰显自己的无能吗。
“既无要事,便散了吧。”待侍者说完‘退朝’,殿上众人才各自散去。
科举……延郡王只能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不着调。
待后来知自己心心念念着未来要娶的人儿其实是个女,且还是当朝三皇女的时候……总之糟心之无以言表。
苏衍木着脸亦步亦趋地跟在微生澜后。
予国女皆是十七岁行冠礼,皇女亦不例外。行冠礼后,为太女则居于东,否则就将受封为王,搬外的府邸。
她想起自己七岁之时缠着准备去皇城朝觐的延郡王,哭着闹着非要同行不可。向来女无度的延郡王哪经得住这架势,推托几不成就应允了。
“见到我有这么兴么。”这眉微弯,洋溢着笑意的模样,不知的人得以为她遇上什么大喜事。
是哪家公?不……重是,为什么她作为与之私交甚笃的好友,连对方娶亲这么大的事都毫不知?!
“王爷请留步,陛让您到御书房觐见。”果不其然收到传音密,景帝当然不会让微生澜只走个过场就离开。
噎着满腔疑问,苏衍如其他臣一般直背脊垂首站立在重华殿。
“陛?”上前呈报提案的工尚书迟迟得不到景帝的响应,一时心生几分忐忑,这份沉默也让殿其他大臣暗暗把垂的更低了些。
殿站位是有划定的,景帝轻而易举地在右侧前方看到微生澜的影。
微生澜轻笑一声后摇了摇,抛一句对苏衍而言有如平地惊雷的话:“阿衍,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不想苏衍此去却一举中状元,索延郡王就由着她继续折腾。
景帝收回自己的目光:“回去拟份奏折,明日直接上呈于朕。”
“我只是在想,即便不论家世,昭这副相也不知得引的多少男想要以相许。”尤其小时候那米分雕玉琢的模样唉……让当初被亲信带着到御花园游逛的苏衍就这么一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