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晏此时望着千机的目光就如盯视猎的毒蛇,冰冷冷的不带一丝□□彩:“人何时能醒。”
微生澜只略微颔首,轻巧地将圆镜握于手中。能被附于件之上的阵法不是没有,然于此世间实属凤麟角。
“陷幻阵而已。”说完后她便气定神闲地开始重新沏茶。
自比梧桐,偏还让人无从质疑。
这已经不是隐匿之术能到的事……
“不知。”千机方说完,她的脖颈前方就横了一柄长剑,冰凉的十分明显。
这昭王要是醒不来,前男看起来是真会让她首异。
千机料想前男迟早会问这个问题,她似丝毫没有被人拿剑挟制着的危机,回答依然是‘不知’二字。
这并不是假话。
他至多愿等一日。
虽是此般想着,千机面上却并无忧惧之。她反而比较好奇,正陷阵法的人是如何招惹上这样一个男的。
而另一边,祈晏以指尖抚微生澜无意识舒展着的眉,如墨玉般沉冷的双眸此时才渐渐有所回温。
比之寻常的或要繁复许多,图案延伸的纹路汇集……
“妻主。”祈晏蓦地发觉不对。
尽从正面看不什么端倪,微生澜也只淡定着将其翻转。青铜镜背面雕刻的纹饰向来致可观,她手上的这一块也不例外。
作为这重杀意的直接承受者,千机只能无奈地眨了眨。因那柄横抵在脖颈前方的长剑,她不得不维持着端正的坐姿。
“信我。”微生澜低对轮椅上的人说这二字。
千机垂目从剑的反中看到站在她后的黑人影,但她却无法知到对方的气息。
千机从衣袖中甩落一个掌心大小的青铜圆镜至石桌上,不咸不淡地说:“如能破此幻阵,奉尔为主也未尝不可。”
毕竟寻常男可不会轻言生杀,遑论明面上动手去。
耐心即将被消耗殆尽,这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前这个人,这张脸……祈晏看了只想除之而后快。但这是微生澜想要的东西,他便只能百般捺着将其毁去的念。
天已黑,茶已凉……
天渐晚,祈晏仍静默守望着那阖似安睡的人。不难察觉其周气压正愈渐降低,微带苍白的俊面容此时也已显阴郁之。
一丝笑意。
对自家夫郎难得提的要求,微生澜多会选择顺之,但这次不行。
而千机早有预料上前将其扶住,把失去意识的人安置到亭边坐栏上。
☆、第15章幻阵
而在微生澜用空闲的手及圆镜之际,她又凉凉开:“此举将有命之虞。”
即使脖颈已被剑锋压迫一红痕,千机仍是淡定地执起茶盏轻抿:“如能力不济,醒不来也怪不得旁人。”
“破阵的方法。”祈晏到底是没忍住。他其实并不想问这个问题,因为一旦问了就似乎是在表明他对微生澜的不信任。然比起这,他更不愿拿微生澜的安危去赌。
花费数年时间才附设的阵法,她即使作为设阵者本人亦不
“她若不醒,你也不必醒。”祈晏面无表地陈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