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目光也未停留多久就移到了更左边的大皇女上,这两者间的神交显然就丰富得多。
灭了别人的国家,将财、人力都掠夺一空也还嫌不够,连伽罗舍利这等虔敬之都要染指。
沧垣国被俘虏为隶的人哪个不是对延楚恨之骨,也更恨自己无反抗之力。有不愿为苟且偷生的,大多就都选择了以死明志。
对面那人其实是在一一打量着席于殿上的几位皇女……但祈晏就是不喜这延楚皇以这种神看他的妻主。
等筵席行得差不多了,那暗绯影忽就从坐垫上站起,行至御座阶正前方。
听到最末的那三个字,底一些臣终是忍不住发了阵阵低呼声,这可不是用价值连城就能形容得上的东西。
玄铁所制的件即使看起来只这么巴掌大小,拿在手上的那分量也是不轻。景帝将这沉甸的宝盒放置于案上,垂眸轻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不急不缓地开:“起罢。”
二皇女微生玘虽也有意于此,但相较之就敛得多。言行皆保持着合宜的风度,并无过分。
“可。”将那暗绯影晾在阶跪了半晌有余,景帝才幅度极小地了她的。
“我等此行还有最后一件宝想在此时献给陛,不知陛是否肯应允?”这延楚皇看起来是十分恭敬地跪在地上请示于景帝,然大殿之上的众人见此景都心知肚明……
由近侍官将件代为呈送到座上之人面前,延楚皇仍维持着端正的跪姿,低眉顺目:“此为从沧垣国迦罗佛塔的地中寻来的什,如所料无差,盒中藏纳之正是那初代伽罗的圣舍利。”
微生仪对这既有貌,又能为她提供价值的延楚皇是十分兴趣的。说得更直白些,她对这延楚皇是志在必得。
待看到怀中人乖顺地了,微生澜眸中柔就又更深了些。
沧垣乃笃信佛教之国,所僧可说是为数众多,而‘伽罗’则是对当世佛修至者的尊称……但这个国家半年前已为延楚铁骑所踏平,现此世上已无沧垣一国。
延楚皇今日是着一暗绯的直襟长袍,领袖都镶绣着云纹的边,但再华的服饰在这极为众容貌也只能算作一般的陪衬品。那微微上挑的桃花只需一个波转,便能轻易挑起女对他的求索。
果不其然那暗绯影的一句话便是:“大予人才济济,解这区区一把古锁定是不在话。只臣等有个不之请……望能有幸得见这盒中宝。”
晚宴的正戏现才算刚刚开始。
“这等稀世珍宝,延楚自是要上贡于陛您的……无奈延楚人才稀薄,无人有能力解开这盒上的古锁。因此盒乃玄铁所造,能将其行破开的法必也将损及盒中之,是以臣等不敢轻易妄为之。”延楚皇的这一番话说的真诚,但殿上的坐着的一个个都是人,都听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哪还能听不这明显的意图。
伽罗舍利确是当得起‘稀世宝’这四字
☆、第19章枯蛊
此般把醋坛上揭开了一个角的布盖给再次妥帖封好,微生澜是说什么都不会抬去看那延楚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