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息太弱了……察觉到这猛兽不过是弩之末的微生澜甚至怀疑它会在一刻就支撑不住倒。腹侧撕裂开的伤不只是箭伤而已,受其他野兽抓咬的伤痕也甚多。
来人的面孔不算陌生,腰间佩剑对她甚至可称熟悉。中郎将……凌秦,微生澜只略微思索便反应过来人份。
祈晏无觉得这话有任何不妥,与往常一般无二选择顺从地。于是一刻他便觉到揽在他腰间的手倏忽一紧,骏疾奔时所带来的颠簸也刹然而起。
但有这个想法的显然不止她一个,微生澜想到自己还需要的猎数量……一只大型猛兽便可以直接抵了她的剩余任务。这只猎负着伤,且观路上血迹尚未完全涸,定是未与此地相离太远。
血迹拖行的路程不短不长,只是沿途草木渐深,愈发靠近山缘。而这边草叶上沾的已是完全的鲜红,痕迹犹新。
来人无刻意与她争抢,但盯上同一猎时手倒也丝毫不手。
祈晏同样简短地回应了个‘不’字,实际他的目
由腹侧方伤蔓延的鲜血染红了这猛兽原本的纯白,双方相距尚在百米开外,凌秦只再向前多踏了一步,就发现她中的猎猛然起用暗金的双瞳牢牢锁视着她。
“带晏儿去拣个便宜。”微生澜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没有丝毫羞愧。
光只这庞大型就有十足压迫的猛兽把视线转向来者伏低摆攻的姿态,间发威胁般的胡噜声。
“怕?”微生澜简短地问着,没有移开与那双暗金瞳孔的对视。怀中人刚忽然贴近,把两人间仅留有的最后一丝隙也都填补上。
“白虎……这种型……”凌秦望着伏在地面上似乎已奄奄一息的猛兽,却是不敢掉以轻心。
就能收手了。
再靠近,目之所及,铺盖的深绿中凸现一抹极为显的白。
仔细再看了几,凌秦忽然注意到泥草地上有斑斑血迹竟是断续着连了一路,怎么看都是负伤野兽逃脱追猎时留的。血迹鲜明,应是负伤颇深,这般还能拖行一路……会是只大家伙。
前两年的秋猎,她记得前之人似乎都只在中庸名次,但对方分明有可百步穿杨的术……藏匿太深,这是凌秦此时唯一的想法。
凌秦闻言慢吞吞地收回目光,又往倒在泥地一动不动的黑熊上瞥了一……她的箭矢本也该扎在黑熊上,结果却是落空到更远的地上。
微生澜骑乘着的同样是一匹汗血宝,还是她当初亲手驯服的烈,不过为了怀中之人她自然不能放任其展开全速……但目前的速度要与同行者持平也尚且稳妥有余。
为不惊动负伤猎,方才驾齐驱的两人在一段距离前也都已手攥缰绳改以慢步行。
比之凌秦的谨慎,微生澜却是没有停而继续向前靠近了几许。
“承让。”待那黑熊没了生息,对方的目光仍停在她上,微生澜于是眉间弯起合宜的弧度,温声回应了这么两字。
作为曾在秋猎狩赛中得筹的人,这当然不是她的术有问题,而是……那边正带着浅淡笑意的女让她的箭矢偏离了初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