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说,娶妻当娶贤,女尊要换过来,她自认娶得这个夫郎实在是够贤惠能,有个这么能的人不用,她又不是傻。
他叹了气,尽量用委婉的语气:“妻主光明磊落,这个我自然是知晓,但你想想,是这些小人先不磊落再先,咱们嘛要对他们那么好呢。”
照江孟真以前的,这话他得绕上三绕才会说来,毕竟读书人就讲究个百转千回,现在倒好,他直来直去,半都不隐晦,这也是仗着郝澄喜。
江孟真笑:“我要担心你嫌弃我得太宽了。”郝澄和他谈过几次心,告诉他用不着那么拘束,她也不是那种擅长琢磨人心的,妻夫之间把话摊开来说才能讨她喜。
而且这种事,只要上暗示就够了,随打一,又不用耗费什么力气。何必这般曲折,还讨不了好。
她要的就是脾气不好,有个:“那,那位老先生在城中名气如何,公允度如何?”她要的可不是什么用钱就能轻易收买的人。
郝澄果然和他预料之中一般,没有为他这撒一般的说法生气,反而还显得很受用,她不以为然:“我就被夫郎着,妻主的被夫郎着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
她了额角,凑过去江孟真边,倚靠在他有些单薄的肩膀上:“京城到底是不比杏花村那种小地方,我来这里虽然时间也有几个月,但是比不过夫郎。你若是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得不妥当的,尽提来便是。”
原本郝澄是打算去亲自请那位鉴赏大师的,听江孟真这么一劝说,倒也觉得有几分理,当就打消了念:“夫郎说的对,是我太欠考虑了。”
这不是因为习惯问题嘛,毕竟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她从小在比较光明的环境长大的,即便是在社会上也受了苦,但真没有碰到过拿权势压人的,要斗争起来,也不会像这个世界要死要活的。
郝澄的顾虑他也明白,但如果行这一条路的话,不就和郝澄当初的目的背而驰了,那还不如直接以势压人,让那个什么书坊把于锦给来,再让于锦吃够了苦,她就能知,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郝澄都快让自己夫郎夸得怪不好意思了,她也不说什么格上的话,只问江孟真:“京城中有没有能够鉴别字迹新旧程度的?”没办法,这个世界又没有什么电通讯工江孟真迟疑了一,应:“有是有,只是那位老先生脾气不是很好…”
思及此,他不等郝澄开,当补充:“妻主柔善,想着光明正大地回击是好事,只是这不是官场还是市井之间,哪有那么绝对的公平。你对旁人公平,但要是于锦在你这个位置,绝对会以势压人。”
个,只不过上辈没有这么森严的阶级制度,这辈她有顾虑,行事也不能太乱了规矩、江孟真唇角微弯,笑:“妻主这是直率,真。”
江孟真:“那人名气大,至少在文人圈里是极其有名气的。不过妻主要这个人来,是为了鉴别你和那于锦的文稿?她大可说自己直接写的,并无文稿。而且你着她把文稿交来,她也可指控咱们家仗势欺人。若是偷盗之举,那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