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第二张信纸的容的时候,江孟真的唇角又往上扬了几度,不过这笑和他平日里对着郝澄的时候不一样,比较像她和江孟真刚认识的时候,见过他的那种笑容,有笑肉不笑的讽刺意味在里。
郝澄没来由有些紧张,毕竟依着她对自家夫郎的了解,一旦江孟真这么笑,就意味着有些人要倒霉了。
郝澄有些不悦,却没有当场发作,只看了那名为初一的侍从一,又带着几分委屈看向自家夫郎。
初一的态度十分客气委婉,但在郝澄的记忆里,江孟真那位冰心表对他关照得着实多了些,更何况,那冰心能够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面说的。
他唇角便稍稍翘起,朝着来报信的初一:“我们妻夫之间没什么话不能说的,让她来吧。”
江孟真都这么说了,不去好像对不起自己,到底最后郝澄还是跟了去,在初一和江孟真坐好的时候,她还观察了一外院人走净没有,等到确定周围没有人,方才紧关上房门。
郝澄倒不是真有那么烈的好奇心,但江孟真这般维护合她,还是让她弯去的唇角向上翘起来,眉梢角都漾着一抹意,如同风拂面,破冰。
江孟真看了信的外,确实是谢冰心的字迹,上寥寥几个字:乐平亲启,信封很轻,但是看起来鼓鼓的,应当是在里了不少东西。
写信的人显然写的一手好字,郝澄只瞥了一,就能窥见那字迹的风采。可惜
毕竟先前江孟真对她表现得那么信任,作为回报,她也应当相信自己的夫郎才是。不过这屋是她常待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看,看完了这屋里摆设,她的目光又转到江孟真的脸上,试图从他面上表的细微变化来猜测这信中大致写的是什么容。
郝澄本来是坐在江孟真边的椅上,这个时候倒是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把屁底的椅带着往后了两步,又撇过脸去,不去偷看那谢冰心到底给江孟真写了什么。
刚开始看信的时候,江孟真因为郝澄与他的小互动,面上还是带着笑的,但是拆开信的时候,他的面容便严肃起来。在快速地阅览了第一张信纸之后,他面上已经见不到分毫笑意了。
初一和江孟真便了房门,郝澄也跟了上去,却被拦在门槛。容貌秀丽的少年朝着郝澄微微一笑,不失礼节地:“这话是我家主要单独和表公说的,还请您回避。”
她的唇微微抿着,睑也是微垂,眉里都透着委屈。江孟真心弦又被骤然轻轻拨动,在郝生之后,她已经很少这种孩气的表,以至于他都快忘记,如今他这妻主不过二十,还年轻得很呢。
初一其实是想听自己的主的,但他的“可是”二字刚,便收了个警告的神,横竖他说的话要说江孟真听了告诉郝澄,和郝澄当场听也没什么区别,路是江孟真选的,他便敛了眉目,也不挡在门槛,侧让郝澄走了来。
等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在这一方小空间响起,初一这才从怀中取一封被蜜蜡封死的信件来,双手奉上,恭恭敬敬地递到江孟真手里:“这是我家主给表公写的信,还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