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澄却是叹了气:“当时那个场景,你我都知,虽然说陛在理上不能怪罪到我的上,但我要是还在淮安王底那个云州知州,她肯定是要迁怒到我上。若是淮安王赢了也就罢了,若是输了,我岂不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反贼。”
她一被放到床上,便从乎乎的小被里挣脱开来,迷迷瞪瞪地睁开睛,意识地找自己爹娘的存在。郝澄哄了两句,江孟真又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安抚了一阵,郝便又闭着睛睡了过去。
茶馆用的是好茶,当然要价也相当不菲。一日也接不到什么客人,照旁人来说,那就是赔钱的买卖。好在她们家的钱足够郝澄挥霍任的。茶馆个十足,又有袁州的几位大人来了几回,冲着这里的服务和心赞不绝的回去,也让郝澄这茶馆渐渐在这袁州城有了些名气。
郝澄笑:“说不去就不去,咱们现在这样不是好的。那两年我整天忙着为百姓事,都没能好好陪陪你和淼淼,现在她正是学说话的时候,特别有意思,像现在这样,我多陪陪她不是正好。”
的手势,示意她安静来:“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她为她们三个人的小家庭着想,牺牲了许多东西。他念着郝澄的好,也希望她能够过得开心如意。
前期几个月当然是赔了不少钱,但后期走向正轨,倒也经营得十分像模像样。郝澄平日里就那茶馆的限量心,写写要给说书先生念的新奇话本,然后就是陪着江孟真带孩,教年幼的郝读书识字。
江孟真问她:“李师爷都来了,你真不打算随她一同回去?”郝澄在云州城那两年的努力他也是看在里。好不容易有了成绩,就这么给了淮安王,郝澄多少还是有些不兴的。
怕吵醒孩,两个人就坐到屏风后的椅上去,说话也是尽量压低声音。
郝被母亲从书房抱去,又从寒风凌冽的走廊抱到温如的室,便是反应再迟钝,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没知州后,郝澄就举家搬来了相对繁华还比较安稳的袁州,在当地开了十分雅致的茶馆,专门让个说书娘讲她写来的话本故事,自己也了心,搁在这茶馆每日茶馆限量供应。
如果不顾及淮安王和皇里那些风云诡谲,她这日着实过得惬意十足,完全贴合她上辈辛辛苦苦奋斗想要过的生活。
往日郝澄的威严到底是压在她上,李师爷本来应该凑上去到郝澄跟前献殷勤抱孩的,但郝澄这么发话,她一时间竟也不敢乱动,只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小的知。”便站在原地等郝澄想起她来指示。
郝澄求稳,
毕竟云州城那些也是晋国民,地方上的军队又不是掌握在郝澄手里,而是归节度使驱使。什么武装备都没有的平民百姓要和训练有素的铁血军队抗,那无疑是以卵击石,皇帝要怪罪来,那也只能是怪节度使,不能怪到郝澄的上来。
江孟真抿唇直笑:“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除了这个原因,郝澄当时离开云州城也有别的顾虑。丢掉一座城池,在现任的皇帝中就是罪过。不过郝澄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连官都不能了,皇帝也不能怪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