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宁王?”
“四月前他在归京途中遇伏,吃了个大亏,怎能不想法讨回来?宁王遇刺案,其意有二。其一,拉开大昭兵岭北的序幕。其二,离间老四和老六的合作。”
京军三大营,骁骑、神机、冲锋,其中骁骑营人数居首,直辖于陛与兵;神机营兵械力量居首,先前由太与兵共同掌,如今因兵尚书被革职斩,暂为六皇麾;冲锋营战力居首,虽名义上一般直辖于陛与兵,却常在特殊时期移交给当朝皇,正如甫京兵变夜被授予兵符的六皇一样。
“是为制衡。”微生玦朝椅背懒懒一靠,“网若织得太紧太密,是要勒着里的鸟儿的,一旦鸟儿们的命受到了威胁,便会不顾一切撕咬、冲破这张网,废太就是个很好的例。因此,对于皇甫而言,兵权这东西,与其收束不如放纵。而放纵也须得有方法,分拨给老四、老六、十一这注定火不相容的三人,岂不正好?”
接到密报时,天青锦袍之人端坐案前,笑得狡黠,“皇甫那位老皇帝倒是老谋深算,太谋逆,世人皆当该收束兵权,他却反其而行。”
“错,”他笑起来,“你漏算了一个人。”
有心人忽然记起宁王遇刺案陷僵局之时,神武帝召请四皇一事,细细想来,案就是从那一日起现转折的,莫不是神武帝以亲王之位与自己的儿了个交易?
“您的意思是,这二人在此案中的分歧已令他们的合作走向破裂?”
“钦差仪仗里的杀手是老六安排的,他为自保自然得主动请缨参与查案。而老四安排的杀手却是江湖人士,不会给自己留把柄,他因此心生歹意,想将老六给揪来。尽最后,老皇帝为大昭能够顺利兵岭北,以亲王之位与老四了笔交易,令案朝着有利于老六的方向走了,可两人间的嫌隙却已经生了。别看他们表面还是风风光光,和和睦睦的样,这两人已经没有
对朝堂争斗向来不愿费心力研究也确实没什么天赋的人继续皱眉,“老四和老六为了对付宁王沆瀣一气,似乎不是您说的火不相容的关系,而十一皇是素来不参与朝争的。”
侍应在旁的女的不解,“何故放兵权?”
柳瓷愕然。
微生玦,“你可是觉得,这回三位皇皆得了势,而独独他大败了一场?”每每说起宁王,他的中总带着棋逢对手的快意,“你太小看皇甫弋南了,偏偏他才是这里最大的赢家。”
接连两位皇被大肆封赏,众人都等着瞧宁王这回能捞着什么,可这位以使臣份使大昭,险些死归途的辅国永宁亲王却并未如诸臣料想的那般发红发紫,老皇帝倒是客客气气赏了不少金银财帛给宁王府,却只字不提“权”。反而是先前以涉嫌太谋逆案狱却被无罪释放的十一皇,似乎终于被陛给记起要给些补偿。不过,这补偿惊掉了无数人的巴,老皇帝一手,竟给了他京军三大营中冲锋一营的掌权。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大约也只有父俩人知晓了。
可如今朝中纷乱平息,并未有何“特殊”的迹象,老皇帝忽然将冲锋营给了十一皇,是怎么个心思?
当局者迷在局中,西厥灼灼关注着皇甫朝中动向的某军师却看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