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他伤成那样,仍只休息了一月便匆匆回朝主持大局。而在那一月里,说是休息,他更多的时间却花在了左手上。所有由右手完成的事,通通去习惯用左手替代,包括写与原先分毫不差的字。
她一时默然,似乎找不到理由反驳。
理,他居然:“这么算来,这东西的威力该是你上回说的原/弹的千倍?”
“话虽如此,不去岂不更好?”
不过这天,两人夜聊的话题比较沉重。
她偏奇怪地看着他,“是不是我最近给你灌输那些男女平等的先思想灌输多了?你真是
皇甫弋南睁开来。他知她在担心什么,以他的份,平日里很少有需要用到两只手的场合,即便偶尔须行大礼,也能借着宽袖以左手支撑右手完成。但除夕宴觥筹交错,知晓的四皇和沈纥舟必然不会放弃这个试探他的绝佳机会。
江凭阑只好假装听不懂地望天。
江凭阑和皇甫弋南有一很像,两人有心事睡不着的时候都不会跟多动症似的翻来覆去,前者通常选择睁大望床,后者习惯闭目养神。
他却瞥了瞥她,“不用一千年,我觉得我再过一两年就该当爹了。”
江凭阑沉默许久,叹了一气,“你手底那些官员还是不全然信任我,不过也难怪,女人在政治上的地位总归拼不过男人的,现代都是如此,更别说在这里。”
她的睁得很大,底却无丝毫年节将近的喜,也无寻常人家对守岁的期待,反倒语气隐隐担忧。
她只能咽了咽,“不是我说,像你这种智商,再过一千年搞不好就是那种原/弹之父之类的人。”
“不能不去。”他淡淡,“你也知,朝争愈演愈烈,我早已不是孑然一。先前闭门养伤那一月,若不是你在朝堂的雷霆行事,那些人怕早要有嚼。”
时至今日,夺嫡已不是一人之事,谁都无法再轻易后退,即便你不走,也有人在后推着你前。每一位皇都拥有隶属于自己的盘错节的势力,皇甫弋南亦是如此。正如历史上著名的刘集团、李世民集团,偌大一个宁王集团就像一座擎天大厦,因为,所以危险。
皇甫弋南似乎有些意外从她中听见这样消极的话,侧了个面朝她,“我养伤那一月你已经得很好,甚至锋芒太过,都快急了老六。你的能力其实他们早便瞧见了,只不过如你所说,这个时代,有些观念太深固,要让那些迂腐的老一辈承认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年轻到可以当他们孙女的女人,不是那么快的。”
“用不着心这个。”皇甫弋南果然没睡着,虽然没睁,听声音却是很清醒的样,“除夕宴罢了,我还应付得来。”
这样的时候多了,也便有了默契,都能晓得对方究竟睡没睡着。所以当睁大望床的江凭阑觉到皇甫弋南不过是在闭目养神而已时,忽然开:“再过几日就是年三十了。”
皇甫弋南遇刺后,神武帝旨令他安心养伤,两月不必也不必上朝。表面上看起来是父亲对儿的关心,可在宁王集团的里却成了巨大的威胁。他毕竟曾离京十数年,基自然不如其他两位皇来得稳固,如今又恰逢政局动,他一日不回朝,那些官员大臣就一日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