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解风的某人相当理直气壮,“早在岭北时乘风便隔几日给我汇报一次,都知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江凭阑一愣,拂开他的手,看向他的睛,奇怪:“我一没毁容,二没易容,怎么没脸?”
他偏瞥她一,神不悦。
皇甫弋南觉到她的动作,也似乎意识到时间过去太久,离了她的唇微微偏开,伏在她肩着息。
江凭阑愣了愣,“怎么,还有人敢欺负当朝皇?”
她也不皇甫弋南脸多难看,边笑边:“其实你也可以让吕仲永帮你穿的嘛,再不济还有观天。”
皇甫弋南似乎惊觉于她的锐,默了一瞬,转而笑:“你还有脸问我?”
他的手还蒙着江凭阑的睛,四静默里,她的一开一合,睫簌簌扫过他的掌心,似要到人心里去。
她恍然大悟,难他的绪异常是因为这个?
,因此便觉得气紧,低低息里,她稍稍推开他一。
半晌,她忽然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似有若无叹一声,想想她先前慌里慌张踹开自己房门又跌在自己床沿的样也便算了,答起她的问题来,“崔远年轻气盛,好大喜功,擅自对大顺动手并不奇怪,倒说不好是哪个派系的。至于赵梁,那老是老六的人。”
“首先,他有理由这么,神武帝一直以为当初陷害他狱的幕后黑手是我们,那么他如今的报复也是有可原。其次,他与我看起来越是争锋相对,神武帝便越放心将兵权交给他,这不,还派他去前线接替了你的位。”他笑笑,“只不过,前几日听闻他似乎过得并不好。”
“你此前见过谁,忘了?”
江凭阑恍然,一面床给皇甫弋南穿外袍,“诱敌一事原本是想给喻衍攒功绩,树立军威,这赵梁却得他不得不暴我的份,还在之后到宣扬我的神勇,搞得人尽皆知。”
皇甫弋南看她这样笑了笑
“你带来的兵,自然敢。”
“所以你才让十一先发制人弹劾我?”
江凭阑笑嘻嘻想象了一那个画面,觉得确实有目不忍视,也便不打趣了,正经:“对了,问你个事,赵梁和崔远是谁的人?”
皇甫弋南慢悠悠走床,也不回:“你回来以后分别问候了南烛、观天、王姑、张婶、李伯,又提起远在尚原军营的两位副将,却似乎未曾关心过我的伤势?”
她张张嘴有些意外,“不是吧,跟过我的那支骑兵队为难十一了?”
江凭阑看着他行动不便的样,笑了一会爬起来,“我来我来。”
“自然要人尽皆知的。一来能够阻止喻衍坐大,二来也令你在军中和民间声望大增,以此引起神武帝的忌惮,同时也给朝中官员留话柄,有机会参你一本。”
皇甫弋南还她一个“知就好”的神,为避免压着她,翻了个让开,自顾自穿起里衣来。
“你说微生啊,不就远远见了一面,我还能跟着敌军元帅跑了不成?”
以皇甫弋南的份,不论是当年在微生皇还是后来回了皇甫,穿衣自然都有人侍候。可这一年来,每每针灸过后,为掩人耳目便不能唤来侍女,因此都是江凭阑给他穿的。一想到自己不在的日里,他每隔三日便要这样艰难穿衣,她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