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她会离开南回,离开破军帝,一个人chu走。她或许要找机会报仇,或许就此不问世事,可不论是哪一种,一旦她走chu那座皇gong,没了大乾的荫蔽,咱们的陛xia不会放过她,四皇zi和六皇zi不会放过她,就连大昭怀盛帝也恨不得杀了她。”
皇甫弋南的手指微微一颤。
“殿xia,只有您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打起jing1神来,哪怕……那是因为恨。”
☆、心结
白驹过隙又三月,转yan便过了暮chun,ru了初夏。照理说这个时节天也该re起来了,可南回却是个冬nuan夏凉的好地方,即便晒着日tou也凉shuang得很。
微生玦xia了朝就往凭栏居去,mei其名曰:没钱盖阔气的书房,来这里办公将就将就。其实嘛,有yan睛的人都晓得,也不看看那凭栏居里tou住的是什么人。
说起来,没钱还真是个大事qing。这不,说是皇gong,其实正儿八经的gong殿也就寥寥两座,一座拿来上朝,一座拿来睡觉,这凭栏居也是匆匆辟chu来的,还算不得是后gong。群臣们每每想起这个,都要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慨叹陛xia真是太节俭ai民了。
对此,微生玦撇撇嘴,要不是国家财政当真捉襟见肘,他至于如此吗?况且,就算是有大把银zi,也确实来不及造啊。
哎,这开国皇帝当得真不容易,他怎么就一yan相中了南回这“宝地”呢?
他唉声叹气移门jin了凭栏居,远远看见江凭阑坐在回廊mei人靠里侧,枕着自己的膝盖偏tou望着池zi里的锦鲤,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是昏睡了三个月,接着又静养了三个月,她的伤势也算痊愈得七七八八,xing命早便无忧了,可却几乎不踏chu这凭栏居,最多也只在回廊里坐坐。商陆和柳瓷几次想拉着她去外tou透透气,都被她以tui脚不便的借kou婉拒了。
她的tui疾倒确实没好,一到阴雨天就犯病,不让吕仲永扎几针就疼得直冒冷汗,可平常日zichu去走动走动却是不碍的。
微生玦晓得她不肯外chu的真正原因。yanxia这皇gong总共就那么大dian地,随便转一转就得遇上人,要恰逢朝议前后的时辰,那可真是走百步见一位官员。很显然,江凭阑并不愿与那些人打照面,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无心朝政。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心朝政的人,前几天却忽然问起阿瓷朝里尚且空缺的官职,他想,他大概晓得她要zuo什么了。
想到这里,微生玦的神se黯了黯,又在走近mei人靠时恢复了笑意,轻轻弹了江凭阑一记脑门,“傻丫tou,想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呢?这么严肃,说chu来给朕这一国之君听听。”
江凭阑早便听见脚步声,却到这会才抬起tou来,默了默dao:“微生,半年过去了。”
她的yan底没什么神采,看得微生玦心里一紧,面上却仍是笑,“我更想听你说,八十年过去了。”
江凭阑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好,只得生ying地继续说,“养贤书院来的那十几名学生里也有些可用之才,我看朝里有几个无关紧要的闲职空缺,你替我将他们saijin去吧?”见微生玦敛了笑意,她又急忙补充dao,“你放心,这些人虽chushen皇甫,却跟神武帝是死对tou,不会zuo不利大乾的事。”
微生玦在她跟前蹲xia来,细细瞧她浅淡的眉yan,“凭阑,你还有什么想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