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瓷深了一气,觉得营帐里怪闷的,脆跑去透透气。柳暗跟着主,她跟着凭阑,两人遥遥千里不得相见,幸好吕仲永这人也不算太无趣,偶尔能跟他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柳瓷刚想问问清楚,忽见一名士兵急急奔来,说是听见大帐里有东西打翻的声响,他们在门问了几句也没回音,顾忌到将军是女儿不便闯,只好来找柳
柳瓷立即明白过来,想起临行前主再三嘱咐不能在凭阑面前提“皇甫弋南”这四个字,也就了没往讲,默了一会才皱了皱眉,“既然你晓得,方才愣什么?”
这段时日以来,她也是越来越看不懂前的女了。自当日呕血晕厥过后,江凭阑似乎是变了个人。说是还没振作呢吧,她却很脆地接手了摄政王的职位,在短短一月制定了一系列攻计划,连主都忍不住暗暗称赞。可说是像从前那样生龙活虎起来了吧,又不全是。尽她依旧冷静,依旧,依旧张扬,眉间却分明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阴云,让人怎么也瞧不透。
柳瓷不大明白便顺解释了,“他当然不至于帮咱们,也不至于这么笨,无非是那些皇们咬来咬去给闹的。太死了两年了,也该轮到一个了。”
☆、两军对垒
柳瓷撇撇嘴,“凭阑的心思,同样为女的我都不懂,你这书呆更不会懂。”
不想吕仲永却跟她是分析了起来,“你看,她方才跟你解释的那些,先是推给六皇,再又表示自己本来就不可能打过去,最后还来了个退一万步讲。这三句话啊,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这么说来,老四要拿老六开刀了?”
柳瓷咽了,总觉得一跟皇甫斗起来就绕不开那人,自己随问一句也能扯上皇甫弋南,真是阴魂不散见了鬼,却见江凭阑反应如常,丝毫没有绪波动的样。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江凭阑说完这句便沉默起来,好一会才继续,“神武帝的两次调军行动都像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先前我不大明白那人为何要帮我,看见老六的场也便想通了。朝里的皇,斗死一个算一个,这事对他有好。况且他很清楚,我不可能真打亓关去。退一万步讲,他还没上位,就算我真威胁到了皇甫,他怕也乐见其成。”
柳瓷恍然大悟,刚想夸他几句,又听那书呆沾沾自信:“王妃最自欺欺人,好像她这么念几句,殿就真没帮她了似的。”
了营帐,远远便见那书呆在捣腾他的宝贝草药,她觉得好奇便走过去瞧瞧,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他这是啥那是啥,也不知怎么就说起凭阑了。
柳瓷眨眨,“什么意思?”
她笑笑,“老四虽不可小觑,却还没如此手笔。”
他清了清嗓,以江凭阑的吻:“他没有帮我,他没有帮我,他没有帮我。”
就比如,行军领兵的时候,她总是目光灼灼神专注,可一旦回了营帐,又常常会神,好几回连作为随行医官的吕仲永那么一个大男人大摇大摆来都注意不到。
她一愣,将吕仲永的话在脑中过滤了好几遍,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语气不对。凭阑早便不是王妃了,他也不再跟着宁王,哪来左一个“王妃”,右一个“殿”?还有,这么说来,皇甫弋南真是帮了凭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