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瓷不晓得江凭阑醒了,听见这声音回过去,刚想问什么就被她一个刀打发了。她一反应过来,为避免动摇军心,江凭阑的疾可不能在这节骨提。
两万骑兵皆是聚会神,严阵以待,似乎谁都没注意到那么细微的动静,可两边的将领却同时垂了垂。
柳瓷皱了皱眉,显然放心不,却不好当着这些士兵的面多说,悄悄吩咐了几个信得过的人示意他们顾好将军。
“回禀将军,”她严肃答,“似乎是……皇十一,皇甫逸。”
真熬过去了也便好了,她膝盖骨,觉似乎不那么疼了,只是还有些酸胀无力,想看看外了什么事,便床掀开了帐帘。
她很清楚,皇甫打的是防守的主意,因此多半不会主动攻。而她此番近亓关只是为了合微生在西边的战事,只要他那边展顺利,这边也没有打去火拼的必要。这一去,多半是一场不大有实际意义却不得不行的对峙。
暮秋清晨的日照着净明澈的饮河,粼粼的波光泛着淡索索的意,一片红叶被风卷着向了河面,自皇甫驻守的北岸悠悠飘来了南岸。
这一问才知,原是吕仲永那一趟去,翻遍了附近的山也没能采到药草,却意外发现了敌。一支万人骑兵队秘密了亓关,近了驻扎在此的大乾军营,正在附近严阵以待,与最近的大乾守军只隔了一条近十丈宽的河。
“你留守大营,我去。”她脆,又在柳瓷企图劝阻前截断了话,“军令。”
江凭阑相信柳瓷的判断,没有重新安排兵,直接带着人去了饮河,不多不少,也恰好是一支万人骑兵队。
江凭阑闻言,并没有太意外,在她的考量里,最可能被派到前线来的本就只有喻衍和十一这两个人选。而后者为皇,虽容易引起朝臣忌惮,却更有利于安抚民心。
两位都是人,即便没有正面直视,也都用余光时刻紧盯着对面人,于是便在自己垂的同时察觉到了对方一模一样的动作。这么一来,双方似乎都微微愣了愣,只是愣神不过一刹,一刹过后便各归各位,继续大瞪小。
然而这各归各位却只在表面,江凭阑觉得,她的心似乎在方才那一刹里得快过了。她稍稍蹙起眉,不觉得这种紧张是临敌时的惊慌,更何况本打不起来,就算交战,胜利也必定属于背后有援军的自己。那么,她在紧张些什么?
两边的领袖都是人杰,一位是皇甫的皇,一位是大乾的摄政王,皆被己方的士兵们簇拥着踞上,冷看着对方。河面宽不过十丈,对目力极佳的习武之人而言,足可看清对面人的神变化。
皇甫逸这个人,跟她并没有过私
神武帝的意图很明显,西南区域的地方军近日里正与破军帝的队伍紧锣密鼓地交战,为避免两作战引起百姓和朝廷的惶恐,便决意在亓关这先发制人。区区一支万人骑兵队自然不敌江凭阑这边的十来万大军,却有警告和防备的意思。
她想通了这些环节便走了去,看了一整装待发的柳瓷,淡淡问:“敌军将领是谁?”
蒙蒙亮的天里,皇甫和大乾的军队分列饮河的两岸,谁都没有越界,就那么静静望着彼此,打响了一场无声的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