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朝臣的背脊淋淋漓漓了一层的汗。这可是微生皇室的传世剑,如今却被拿来切烧鸡?
这幅绮丽画面,怕终在场之人一生也难忘却。
狂药看也不看朝自个儿面门飞来的玩意儿,指一动便将那块鸡屁给弹了老远,“咚”一声,不知哪位大人被溅了一脸的羹汤。随即只见他一个闪上前,五指分错成爪,低喝一声“起”,那只将将要落地的烧鸡便重又回到了半空,继而被他一把揪在了手心里,“丫,你拦不住我!”
一只好端端的烧鸡很快便只剩了骨,狂药忍不住啧啧叹息,“暴殄天,暴殄天啊!”随即大手一抄,便将那些将将要落地的鸡肉都给捞了起来,嘴一张吃了个心满意足,又糊,“好滋味,酒来!”
江凭阑弯了弯嘴角,手起剑落,隔着老远的距离不偏不倚卸一只鸡来,“前辈,您也吃不着!”
她最终弯了弯嘴角,“那便由我去寻前辈履行诺约吧。”
半空里的两人招式快得奇,实难看得真切,一片片形似雪花的鸡肉跟着飘落来,瞧得人目不暇接。观者无不屏息凝神,一面觉得这画面诡异万分,一面却又不禁赞叹起刀人近乎谪仙的翩然姿。
一场“烧鸡战”不分伯仲,两人好歹肯落到实地上,狂药随手丢了鸡架,将满手的油往自己那破布似的衣裳上抹,江凭阑则接过侍从手里的巾帕,细细拭起了手中的剑,一面缓缓:“再给我三年,您必然一肉也吃不着。”
一场宴吃得一众朝臣
实则狂药若不是三年前为救皇甫弋南耗了半功力,今日也不至于给江凭阑讨着好,不过他倒也无甚介意的,“哈哈”一笑:“却不晓得,三年后你这丫又要去了哪里,叫我好找!”
狂药朗声一笑,“我若非要吃鸡呢?”
烧鸡浮空一刹,江凭阑已至狂药前,隔空一挥衣袖便将到他嘴边的烧鸡给斥退了足足半丈余。
江凭阑笑了笑没答话,人还在半空,也不回,“陛,臣斗胆借您破军剑一用!”
……
狂药的名号在江湖上是十分响亮的,可这些官场之人却未必都有耳闻,即便晓得也必然看不起这般亡命之徒,因而闻言并无太大反应,倒是微生玦闲闲举杯抿了一酒,“众卿都站着什么?”
“您不如问问我手中的剑。”她说罢一个旋,手中长剑亦跟着过一圈,那只可怜的烧鸡又落到了空中,只是再定睛细瞧,鸡屁已然不见。
江凭阑闻言默了默。时移事迁,当初与狂药定三年之约的时候,她又何曾想到了今日的形,再有三年,她人会在何方,的确难以预料。
众人心这贼人都闯承乾殿了,他们哪里还坐得住,却到底没敢违抗圣命,着坐了回去。只是坐回去也不能像他们的陛那般气定神闲视若无睹继续吃酒,他们的脑袋全都仰着,张着嘴望着半空中与贼人对招的宛若仙人的摄政王。
狂药张着嘴停在那里,“你这丫益不错,算我没白赴这三年之约!”
微生玦也不抬,指轻轻一敲桌几,安置在龙座旁侧剑架上的长剑便脱鞘而,朝江凭阑那厢飞了去。江凭阑一手接过,剑尖一挑便串起了那只烧鸡,“前辈想吃鸡爪还是鸡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