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西厥注定要与大乾割袍断义,那么,何不令如此不对盘的两人先且自相消耗一番?手足相残的戏码,不是最好看了吗?”
“别慌里慌张的,但凡不是皇甫打了南回就没什么可紧张的。”她淡淡一句,示意柳瓷慢慢说。
“谁?”
江凭阑刚觉得商陆这反应有些不对劲,想问个明白,就被人的通传给堵住了话,随即便见柳瓷风风火火来了,“凭阑,事了。”
“那陛他……!”
“继续说。”
”
半晌后,柳瓷,“主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又有个难题。一来,琼公主尚在西厥王庭为质,咱们行事必然要受到掣肘。二来,依照大乾的形势,您与主万不可能离开南回朝廷,去到原那地界,如此,就缺了个人去控制西厥的‘火势’。”
“睡着了而已。”
“。前者疑心重,顾虑多,极能忍耐,后者则年轻气盛,锋芒毕。”
江凭阑一面翻榻,一面觑她一,“他怎么?他敢怎么?他敢怎么我打断他的。”
江凭阑已然穿齐整,端过一杯茶匆匆漱了,又:“乌舍纳绝非良善,当初会与微生合作不过是因无力收束王庭乱所作的权宜,待到西厥危机彻底解除,他要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过河拆桥。微生心知这,因而预备了后手,替乌舍纳平定乱的同时也给王庭留了一颗不□□,那就是乌舍纳的弟弟,乌瓦利。这个弟弟一日不除,乌舍纳就一日忌惮,也因此一日不能与微生撕破脸。如今乌瓦利要有动作了,乌舍纳必然要求助于我们。”
“西厥不比中原好几分,亦是如狼似虎之地,当初主四面楚歌,若非步步小心筹谋,也不可能走到如今这局面。朝中可用之人实在匮乏,尤其退可运筹帷幄,可亲征沙场的更少。”
江凭阑来回踱了几趟步,“的确很少,或者说本没有。只是,倘使不从朝里择呢?”她忽然停了来,回,“有一个人,倒是恰好合适。”
“那倒的确不是大事,只是说小也不小。你晓得的,此前主得以借西厥之力建国大乾,是与当初的西厥老王,如今的顺王了交易的,定都南回后,顺王为免沦为弃,要求琼公主留在西厥王庭为质。”
江凭阑笑笑,“那么,你可晓得乌舍纳与乌瓦利这对兄弟最大的区别在哪?”
“主今早收到了琼公主冒险传来的密信,得知西厥王庭的反动势力近日里有了动作,怕要对顺王不利。”
江凭阑负手立在窗边良久,“实在不行,由我面也是可以的,只是微生边也的确须人帮衬,若能有谁替我去,自然更好。”
她笑了笑,“狂药。”
商陆好歹吁一气,眉开笑起来,“没怎么就好。”
“那咱们帮是不帮?”柳瓷皱了皱眉,“帮了,就意味着西厥王庭的危机将彻底解除,顺王必然要因此加紧脚步独立大乾版图。可不帮,那乌瓦利一旦上位,怕更不会顾及前顺王与主签订的协议,结局似乎也是一样的。”
她语气清淡,似乎不过在说今日午膳要用什么菜,柳瓷闻言忍不住悄悄屏起息来,只觉得她如今也真是越来越狠厉了。只是这话并没有错,主叫她来过问江凭阑的意见前,也是这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