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非她单一人,那个老狐狸决计不会现。她因此以相诱,不带一兵一卒,也不联络先前留在西厥王垂莲门的属,誓要将他揪,新账旧账一起算个净。只是她的状况仍是不佳,为保存力只得缓步慢行,当沿着最后一条可能的路线走到一溪涧边时,天已黑了。
她步一顿,笑着回过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回避了重,“夫人好歹也得喊我一声‘摄政王’才是。”
这凌厉的剑势叫江凭阑立即认了来人,而对面的人显然也在同一时刻认了她,一刹间慌忙收剑,只是招式已老,这一剑收回反倒伤了自己。
江凭阑在黑蒙蒙的夜里靠近溪涧,伸手掬起一捧溪,凑到嘴边要喝时忽然嗅到了不对。
夕雾恍若未闻,“你以为,你是怎么能够活到现在的?”
里有血腥味。
江凭阑见状立即上前扶稳她,“夕雾?”
她笑了笑,“他有手有脚,去到哪里我哪得着?夫人若想寻他,或者可以往东穆山的方向走,运气好的话,兴许能碰上。”
保躲了起来,企图伺机而动。
江凭阑闻言默了默,弯起嘴角,“那么想来他对夫人该是很有心了。既然如此,夫人还是赶紧上路去寻他,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就不跟着瞎掺和了。来日等二位荣登帝后之位,我大乾定送来贺礼恭祝。就此别过,不必相送。”
她的笑意云淡风轻,丝毫看不说谎的迹象,仿佛当真事不关己。
同样是一段长久的沉默,两人谁都没有再开,过了好长一会,夕雾忽然伸手去把她的脉象,随即苦笑一声,反问:“你不知?”
她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浑上都淌了血,有她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江凭阑不确定昨夜的西厥王还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她这模样,再联想到皇甫弋南孤一人赴险时的形,也能猜到事态不容乐观。
江凭阑自然晓得她问的是谁,闻言神淡漠来,松开了搀着她的手,往后退开一些,默了默才:“我不知。”
她小心翼翼靠近过去,那人却似有所觉忽然暴起,手中长剑一侧,直向她前心而来。
☆、当年真相
江
她仍旧笑得一脸无所谓,“是吗?狠心好啊,胜过没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酸。
她说罢毫不犹豫转就走,却忽听后那人:“江凭阑,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何时?”
她晓得这话的意思。以皇甫弋南昨夜的状况,行替她运功毒后,她的好了多少,他就相应地折损了多少,今早替他把脉时,她明显觉到他息混乱,倘使再动武,必是死路一条。而夕雾很显然也通过她的脉象猜到了这些。
夕雾闻言死死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切齿:“你从来都狠心,对自己狠心,也对他狠心。”
夕雾却没答她的话,反倒蹙着眉看了看她后,“他呢?”
“没有心的人不是他。”
她立即松手,看一溪的向,朝上岸那向追踪而去。待到走约莫百丈,才远远瞧见什么人似乎匍倒在溪边。
“是,或许没有他,你照样可以活着走西厥,可你能允许自己冒这些险,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