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好,你忙。”
“所以呢,我得解释给她听,我不是为了她才救的皇甫弋南,只是在还当年的恩。否则瞧她那问不敢问的憋屈样,我心里能好受?”
“好好好,”柳瓷觑他一,“次再要碰上这种形,您有本事就别救,最好还亲手磨刀霍霍,然后再睁睁看着凭阑左右脚打架吧!”
微生玦默了默,想起今日两次见到江凭阑,从她底看到的踌躇、为难、焦灼,想起这些从前不论生何等事端都无法从她脸上瞧见的神,随即答:“她呢,这是在乎你主我。皇甫弋南是什么人?是致使我微生亡国,致使我皇室满门亲族弟兄惨死的生死大仇,我非但不挑这绝佳的时候杀他,反倒还救他,岂不了微生王朝的千古罪人?”
清早,尚且昏暗到要依靠烛光衬亮的密殿里响着一声又一声低而匀称的呼,仔细听来却是两个人的。稍过一会,其中一人的气息稍稍顿了顿,床榻上昏睡了足足二十余日的人睁开来。很快,伏在床榻边的另一人似有所觉,猛然惊醒,抬起来。
半月后。
“我说主啊,我看您闲得很,哪有什么要紧事得置?这人没醒的时候,您倒是守得屁都不肯挪一挪,可人一醒就落荒而逃了,您说您怂不怂?”
微生玦前脚刚殿门,后脚就有人从拐角来,跟上了他的步。正是听了半天墙角的柳瓷。
“好。”微生玦,这回是当真了殿门。
一刹四目相对,一刹静默无言。
再一刹,将这些所有死死心底,死死压。
柳瓷立刻作闭嘴状。就甫京那天雷勾地火的形势,她才不去送命。
好一会后,她才敢重新开说话:“主,您方才跟凭阑提那封信什么?”
柳瓷撇撇嘴,“原来您还知这个,我还您为了凭阑,连家国大义都不要了。”
在那封信的结尾,有这样一句话:“顺带也替我谢谢皇甫弋南吧,不论他是于何故如此,他放过我这一次,来日我也必将放过他一次。”
……
他放过我这一次,来日我也必将放过他一次。
江凭阑眨了眨
普天之怕也就只这么一个属敢这样跟堂堂一国帝王说话了,微生玦闻言眉倒竖,“你了?了就趟差,甫京最近可不太平,不如你替我去瞧瞧?”
江凭阑稍稍一愣,随即:“记得。”以她那过目不忘的功夫,哪有什么是记不得的。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当年不趁我之危,我如今也不趁他之危。等他爬上那个位,跟我平起平坐了,咱们再新账旧账一起算,算得光明正大,算得一二净。”
“哎,我说你!”微生玦抬手就给她送去一记板栗,“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瓷翻个白,“人家当年不杀您,那是留着您去跟神武帝斗的,您现在不杀他,是打算留着他回甫京登基称帝?”
微生玦转走开几步,忽然又停来回过去,“凭阑,你还记得当初我送到甫京的第一封信吗?”
一刹欣喜激越,一刹心翻涌。
……
她眨眨,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谢谢。”
她皱着眉躺在床榻上细细回想那封信的容,直到想明白微生玦为何要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