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模糊到看不清他的样，“皇甫弋南。”

“有。”

烛影摇红里，不知是谁没忍住起了低低息，又不知是哪里传来“哧啦”一声，一条腰带脆被撕裂成了两截。

回答她的是一阵激烈酥麻的抵死震颤，继而云收雨歇，风清月朗。

他终于失去最后的理智，没法再抵挡推拒，翻在上。“叮铃”一声响，床帐的金钩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着了床栏。

皇甫弋南望着纱帐淡淡眨，并未去看李乘风的激越神。

她眶里的湿越聚越多，“皇甫弋南。”

卯时的鸡鸣响过街巷的时候，大乾皇密殿里闭目一夜却不曾安眠的人睁开了。立即有人抱剑上前，“主上，您醒了！”

“嗯。”

皇甫弋南瞧了她好一会，去拂她发红的圈，忽然被她抓住了手，“皇甫弋南，我没有哭。”

她忽然倾向前，覆住他冰凉的唇，将呢喃化在了这个数年来第一次主动的吻里，“皇甫弋南……”

☆、相送

皇甫弋南指尖一颤，似乎是察觉到这个吻里包的异样绪，他扶着她的肩把她推开一些，费力：“凭阑，回去吧。”

“嗯。”

李乘风真切地望着自家死里逃生的主上，过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气氛有诡异，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答话，只好主动解释：“是王妃连夜联络了我等，说甫京来的亲卫队已候在南回城外，叫我等今早来接应您。”

“皇甫弋南，九寰比王府大那么多，有炉吗？”

一声又一声悠长绵延的叹息似要将彼此往后的岁月一刀刀提前镌刻来，有女声着哭腔呢哝而语：“皇甫弋南……皇甫弋南……皇甫弋南……”

“皇甫弋南……夕雾走了……”

有低沉暗哑的男声响起：“凭阑……别……”

她的声听来平静极了，他当然也乐得陪她睁说瞎话，“好，你没有。”

李乘风随着他的目光来

“皇甫弋南，新政初定，朝议频繁，你要天天赶卯吗？”

倘若当真无计久长，就叫她溺死在这一夜的潋滟波里，将所有一切及早给，交付。

皇甫弋南闻言也无丝毫神变化，终于应了声，“知了。”顿了顿又，“回京吧。”

“倒也未必。”

“你回去后……把她葬皇陵吧？”

无数细微的声响紧锣密鼓，或者隐忍，或者残破。一刹忽如浩渺无垠的大海之上驾一船星辉悠悠，缓缓而行，又一刹，是疾风骤雨，是电闪雷鸣，是碧波里翻卷的浪，是礁一瞬惊起的颤栗。

回答他的是忽然缠绕上的冰凉手指。

江凭阑摇摇，继而缠他缠得更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文艺号”宇宙飞船起飞了，我蓄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成熟，我或许会迁都南，倘使将来你后悔今日赶我走了，也可到新都来寻我。”

又一阵直叫人不过气来的死寂后，皇甫弋南起揽袍，沉默着朝殿外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复又回，朝床榻那向看了一，随即再度转离开。

李乘风咧嘴一笑，“好嘞！主上，那王妃呢，什么时候跟咱们回去？”

“我知……”

她继续，将眶里的湿一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