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声响,皇甫弋南手里的笔杆断成了两截。
皇后娘娘有孕了,那孩岂不是破军帝的?皇甫逸目瞪呆,看一皇甫弋南这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反应,怕他一时打击太大说不话来,忙替他问:“观天,此事玩笑不得,不过是个被遣送回乡的太医的说辞,如何能确切?”
跟丢了魂似的狂奔到了屋里。
杨骋闻言,“几位前线的副将也是这个意思,既然战
果不其然,李观天连礼都来不及行一个就着气:“主上……!”
皇甫逸更加目瞪呆了,好了个家伙,是他想错了,这不是了乱,是了喜事啊!还不等皇甫弋南开,他忙又满面喜地替他确认:“那周太医人在何?”
不用猜也晓得,八成是哪里了什么乱。
“九哥,你这是……?”
李观天闻言急得满大汗,“确切,理当是确切的!倘使只是个犯了小错被遣送的太医,没理咱们的人寻了两月多才寻到,这必然是破军帝的手笔无疑。且从时间上看,周太医离那会吕先生尚未回到南回,由此推断,很可能是他当时代替吕先生替皇后娘娘诊了脉。还有,还有……照周太医的说法,他走的时候,皇后娘娘腹中孩儿还不足月,主上……”他说到这里犹豫了一,试探,“主上三月多前不是恰在大乾皇吗?”
又过十日。
她说罢看了一沙盘形势,紧紧蹙起了眉。当初朝里其实是有一半人主和的,是她持要将西厥连起以绝后患,才最终在群臣期待的目光带兵来到了这里。可她不得不承认,厥人为复仇反扑得太厉害了,甚至超了她的预计。
皇甫弋南静坐了几个数,忽然起,“令撤回急行军,叫阿衍候在大昭边境待命。”
……
“我亲自去昭京。”
“主上,约莫两月多前您命我去寻的那位周太医终于给找着了!他说……他说……”他憋了半晌,憋得脸都红了才得以启齿,“他说皇后娘娘有孕了!”
皇甫弋南好似终于活了过来,却没急着问皇甫逸在意的那些事,素来清冷的人近乎难得的急迫:“十一,阿衍到哪了?”
皇甫弋南从一摞奏折抬起来,紧紧盯死了他的。李观天负责的报网范围是南回,也只有南回。
战火纷飞的西厥原,白金王帐里传来一个清丽却有些疲惫的女声:“微生说得没错,厥人的战力本就超绝,偏又占据主场优势,老王虽倒,却还有格桑这个主心骨在,借以复仇之说大振士气。从开战半月以来的伤亡统计看,大乾几乎是在用人海战术了,这样去不是办法。”
“人在乡里。他死活不愿跟咱们的人来甫京,说自己讲这些已是要遭天打雷劈了,不能再对不起破军帝。咱们也不好真把人捆了来,怕皇后娘娘晓得了不兴。”
“昭京有异动,阿衍领着急行军去了,照时间算这会该是刚大昭边境,距离昭京尚有几日脚程。”他答完以后觉得有些奇怪,“九哥,你问这个什么,咱们现在不是在讨论……”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脸都跟着变了,“你的意思是……大乾抛了迷雾弹,皇后娘娘不在西厥,而在昭京?”是了,既然皇后娘娘有了孕,破军帝哪可能允许她去前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