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召集了几位将领,花了一午的功夫商议三个计划,待到敲定最终方案已经了夜。她匆匆吃了军粮,活动了一番筋骨,才终于得空翻开了那份捷报。
她话说及此,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杨骋抢先:“这么说来,是……”
江凭阑闻言默了很久,又摇,“他刚登基不久,脚跟都未立稳,要想尽早改立国号,势必得抓紧了大昭这块宝地,绝不应该拱手相让。”
江凭阑立即摇,“圈套太明显就不叫圈套了,倘使如此,微生不可能看不来这一,更不可能盲目突。唯一的解释是,大昭真的没打算抵抗。”
她垂重新读了一遍密报,眉蹙得更厉害。假设皇甫弋南有心相让,架空大昭的地方军对他来说的确不是难事,可怀盛帝却是个贪婪的,这些年来始终不甘为傀儡,事态到了这等地步,哪里是皇甫弋南一句话就能叫他举双手投降
她迟疑了一会才继续盯着捷报:“是捷报没错,可这太奇怪了,微生的藏龙军竟在七日直接摸着了昭京老,而我们先前预计的却是二十到三十日。”她说到这里皱起眉来,“但凡一路上遇到哪怕一个城池的抵抗,都不可能如此顺利,七日,仅仅七日……也就是说,微生本是畅通无阻地了昭京。不仅了昭京,连带将昭京的守军都诱了城,把人围困在了京外山里。”
杨骋是个心直快的,“恕属直言,摄政王,您可是将这事想得太冷静了些?”他说到这里放轻了声音,“属以为,他对您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只有对她好的,和对她不好的。
包围作战。另一方面也为迷惑大昭,令其放松警惕。毕竟,不论西厥还是大昭,都不认为大乾备两面同时作战的可能。
守城军都瞎了吗?没瞎的话,为什么大开城门迎敌?怀盛帝是死了吗?没死的话,好端端的京军不在里严正以待,跑到外面自投罗网去什么?
只是刚一打开就瞪大了睛。
当然,这样的说法或许不能叫一心觉得皇甫弋南“令智昏”的杨骋信服,所以,她选择了更合理的说辞,“杨将军,他心里是否会顾忌我是一回事,但这事摆来是个什么样,却是另外一回事。即便他真想手留,起码的戏也该给那些朝臣们看,否则甫京还不闹翻了天?况且先前不是来了密报,说一支急行军从甫京发,越过皇甫边境向大昭去了吗?倘使像你说的,这支急行军的法该如何解释?”
江凭阑倒是不生气,毕竟她心里对此事也有计较。她和皇甫弋南之间心照不宣的一是,只要不关系到彼此的命本,就不会叫混淆了政治立场。否则,这两人也实在不、不堪成为两国的上位者。
“可是敌人的圈套?”
一旁还未离开的杨骋看她神不对,忙问:“摄政王,什么事了,不是捷报吗?”
可对大乾双皇来说,越是不可能的事,他们越喜挑战。所以,比起江凭阑这边明面上对西厥的征讨,更要紧的其实是微生玦暗地里对大昭的突袭。说白了,这又是一声东击西的戏码。
她说到这里忽然皱起了眉。对啊,那支急行军去哪了?带兵的人八成是喻衍没错,可以喻衍的本事,怎会这么久了也没听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