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在一座府邸门前停来,上面大大地写着张扬有力的两个字:谭府。虽然心里早知晓了一切,但在这么刺目的事实提醒,我还是了。市井相传这兰陵王杀人无数,古怪,睚眦必报,行事全凭喜好。可以说,如果廖衣凌是亦正亦邪的灵,那这谭中言可就是没有人的兽了。
“你!”谭燕青急切地想替亲爹气,被谭中言阻止了。看着老兽笑得越发肆意的大脸,我突然发现自己一原谅了廖衣凌无语后幸灾乐祸的贱行。——秦娘,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龙神,I服了you。
“王爷言重了。妾可也记得有‘不知者无罪’一说。”秦娘针锋相对,毫不退让。这我索也不害怕了,您老就可劲儿的发挥吧。我舍命陪君了!
轻功手伸手试图扶起秦氏,被我拍掉了。此刻委屈、害怕一起袭来,我再也顾不得形象,一个屁蹲儿坐在地上,泼妇一样嚎啕大哭:“你们这些大坏,欺负妇女儿童,我不了,我要回家!!5555555”
“哦,对,夫人还真是博学。那咱们姑且过这个不说,就算您和令据不知,单凭令偷袭我儿,并对犬非礼这一条,便可吃尽苦。”
秦娘再次不合时宜的爆发了她的小宇宙,红着睛怒视当朝权贵的层人谭中言先生:“哼,你休想!我们母女清清白白,凭什么受你要挟?你贵为万人尊敬的兰陵王,当着这皇天后土,朗朗乾坤,倒是说个午卯酉来。不然,我秦素娘也不是随便被欺负的。”
我支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哦,我谭某还是生平一回被人堵在自家大门上骂个正着。新奇,新奇啊。秦夫人,真是让老夫佩服啊。夫人聪慧,一定不会忘了刚刚在巷对老夫和这位小王爷的评价吧,那可真是酣畅淋漓,在听后如醍醐灌。不过,老夫恍惚记得本朝律法,明言对上位者不敬的,是需要被严惩的吧。”
“是。”轻功手石泉大侠正要公报私仇“温柔”地将我和秦娘挟持去,秦娘突然诈尸样而起,把正坐在她边的我吓得差灵魂窍。
“哦?”秦娘竟然挑衅地模仿起谭中言先生销--魂的语调,只见她昂首,飒然而立,想当年□□、赵一曼的风采也不过如此,“王爷真是说笑了。想我年方十六的乖巧女儿,去非礼你那魁梧
“娘!你怎么了?”我趴到她上,看她惨白的脸,显然是想明白了来龙去脉后被门匾上的字吓晕了。“娘!你醒醒,醒醒啊!”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秦氏,我不禁慌张起来。她从来都是我的主心骨,现在敌当前,未来不明,心中的依赖却倒了,恐慌如涌来。
就在大家又要抬脚迈步时,秦娘忽然绵绵地栽倒了。
“老夫更要仔细招待这个从天而降的乖‘女儿’了。石泉,还不快快将她们母女二人扶府?”
可能是我的伤心绝表现得真意切,竟然没有人我哑。朦胧听到小太阳为我求:“王叔,这位寒音姑娘与我是故交,您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谁知谭中言那老匹夫不慌不忙地放声说:“哦,这样,那看在小六的面上……”
“娘?”
予以肯定。于是她的脸刷的一白了,垂不语,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