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也哈哈笑了起来,说:“这却是个妙人。别人忙着收录诗文,她却看人
长宁说了一个在外听见的笑话,好不容易把皇帝给逗笑了。她说,有一次书院的学员山往民间采风,意图将民间歌谣择其优者收录起来供后世观赏。本是约好一同去的几个人在约定的时间、地碰面再一同回书院的,谁知临回去的时候清人,正好少了一个。少的那一个平素就有些愣楞脑的,这次也是独来独往,是以一同来的学员都说不清她去了哪里。这可把陪同的夫吓坏了。因这次采风的地多是深山老林,大虫没甚多。要是迷路了倒是不要紧,就是怕遇到什么猛兽,她一个文弱书生,可怎么好?夫带了众人还找了村民帮忙,足足找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找到人。就在大家以为她已葬不知是什么猛兽的腹中时,那人却姗姗来迟,兴奋地说,她在山里迷路,遇见两个隐士棋,足足看了三天三夜,真是彩绝。可不好笑嘛?
长宁微微一笑:“回陛,山长们都好,让臣妹请陛安。臣妹在书院专心读书,不常与人交,唯恐分了心,是以这一届新近的学如何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不错的。”
长宁规规矩矩地回答:“臣妹在南山书院听闻天震动,又逢书院放人回乡省亲,特意回来看看臣妹的大外甥女。先斩后奏之还请陛见谅。臣妹今日是来向陛讨还京令的。”原来,像沂王这样举足轻重的封王,无诏不得随意皇城。但沂王尚未成年,又是自小长在皇帝边,且是皇帝特许去书院读书的,所以京城就没有那么严格。长宁的行事又脱不拘,随意城这事不常见,城却是常有。经常是皇帝有事召见,结果被告知沂王殿已经离京很久了。若是这时候太未废,称一国储君为自己的外甥女不是长宁一向行事的风格。但此刻,小姨为了看望不知生死的外甥女而冒犯禁令,放在民间也很普通。皇帝若抓住这一执意较真,就不通理了。
陛要废太,天难免说臣等男颜祸,那时臣侍等就没有活路了,不如此刻抹了脖,还图个清静。”差没把皇帝气个半死。
如此喧闹,都是为太而来。这几日皇帝一个人呆在宣室殿,勒令谁也不见,如今听到一个原本不在京城的人求见,倒是有些奇怪了。
长宁殿行礼,皇帝也不说赐座,好半天才悠悠问起:“十六娘,你不是在南山书院好好读书的吗?怎么回了京城,朕也不知?”长宁在族中行十六,是以皇室中老一辈的亲切地称她“小十六”或者“十六娘”。
“起来吧。”皇帝招手赐座,“往日让你多留在长安陪陪朕,你说学业要紧没有时间。到了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回京是要朕的还京令的!回让大司农补给你。南山如何?各位山长都好?新近的学如何?”
妹二人说了几句己话,在一旁服侍的侍松了一气。这些天皇帝为太的事烦心,好几天都没有好脸。可喜沂王来了,皇帝脸上才现了笑容。沂王虽然与当今陛是隔了父的,但是与诸位皇女一样长在皇帝膝,妹深,又比别个不同。兼沂王又是个伶俐讨喜的,甚至比当今太还要讨陛心些。如今沂王到了,他们服侍的几个可就要松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