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房了。”
伺候用饭的人陆续退,长
元雅到底不敢把“不符规矩”这几个字说来,上着人去请了。
颜嫣心里本来对长宁抱着十二分的激,赴汤蹈火的话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如今长宁这样说,明显不是与大鸿胪有什么交,而是顾忌自己想要报恩的急切心。颜嫣心中熨帖,想:沂王殿生得一副冷面孔,但其实里一副心。施恩不求报,也不要人惦记的。实是个好人。一时又疑惑:这人生贵,人品贵重,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以后若是孤在府上用晚膳,都请颜公来。”长宁表也没换一个,接着吩咐。
颜嫣之前在书房听到沂王府的幕僚说事难办,也没有讨论办法来,心里也不知是忧是喜。喜的是长宁在商讨办法的时候遣了自己在场,到底没让自己像个又聋又瞎的,不知营救的度;忧的是这事难办到连沂王都无能为力的地步,却怎好?众人散的时候,颜嫣见长宁也没有特意留他,恐怕她有别的安排,便知趣的回房了。谁知不一会儿来人请说:“殿请公一同用膳。”
长宁今天得急,后来又赶着去见了太,就没顾得上用饭,一回来就和幕僚们商讨对策,到如今竟是一整天滴不沾,颗粒不。饿得很了,她也没什么胃,只一筷一筷地慢慢嚼,也没有心思和颜嫣搭话。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才让人撤了去,接了手的巾,一边和颜嫣说,大鸿胪如何,搭救她是分之事,别将此事挂在心上。
颜嫣心中忐忑,以为长宁必定有什么事要特意叮嘱。谁知她只是吃饭,期间一个字也没说。桌上摆着一桌的菜肴,与平常人家相比着实要丰盛些,不过与别的王亲国戚比想必算不上铺张,长宁不过每个菜尝一筷就作罢了,看不对哪个菜更青睐些。一顿饭吃得颜嫣忐忑不安,不过长宁没有开,颜嫣也不敢开,唯恐被人耻笑了去。
元雅应了来,看着长宁不生波澜的脸,心几转,到底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哪有一方诸侯天天陪人吃饭的理呢?颜嫣又是未嫁的公,这样怎么合规矩?可是如今长宁年岁渐长,不比当年孩童时候喜怒形于脸上,心思越发难猜。元雅摸不准长宁对颜嫣的心思,也不敢直接问。
颜嫣见长宁实在疲倦,告了辞去。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想:小厮刚才转告说,只要自己在王府一天,都要与长宁一起用晚饭。这是什么意思?又想:这么个深宅大院,若是没有屋主人盯着,恐怕自己什么时候死了,也没人知。如此,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儿呀。
“请他来。”
长宁只是要安抚颜嫣,岂是要他回答的?因她奔波了一天,累了,倚在塌上闭目养神。元雅见长宁不再言,接:“公不必焦心,殿既然应,自然会努力营救。多早晚有骨肉团聚的日。公且放宽心,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暂且住。要是缺什么短什么,尽和我说;若是丫小们不听话,也和我说。”说完,只看向长宁。长宁在一旁合了微微颔首,看起来颇为满意。
颜嫣看到这场景,忙应,心里却想:同样的话之前元雅说过一次,这次当着长宁的面再说一遍,只是为的这是长宁的意思,她只是懒得说。这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