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慎诧异地看了长宁一,低:“殿仁善,慎佩服。”
“不妨事,不止旁人,恐怕即使是陛当时没有想到,事后也应该明白过来。但那又怎样,殿若是有个万一,陛就该在史书上留骂名了,她不敢不的。”韩慎窥了长宁一,又试探着问,“殿准备这首童谣,恐怕有些时候了吧?”若是皇家妹真如面上一样和睦,沂王怎么会一直备着救命的东西,就是为的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长宁叹了一气,上前一步将韩慎扶起,:“先生莫怪,孤不得不谨慎。最近的事,先生是如何得知的?”
韩慎也不,继续说:“小民在民间听闻,沂王礼贤士,有上古人君之范,特来辅佐。慎虽不才,也不奢望殿能以国士待之,但不想殿谨慎至此,也怯弱至此!殿若是连心中所想都不敢承认,如何能得人追随呢?小民怕是有无珠,错看了殿,小民还请告退。”虽说告退,仍跪在那不动,似乎等着长宁动作。
“对于殿要谋的功业,小民此来,有上中三策献于殿。”
“你既然能想到,想必旁的人也能想到。”长宁陷沉思。
要准备一首童谣来救命呢?”韩慎再拜,“殿勿忧,我不是任何人的探,我为殿而来,为自己而来。”
长宁皱眉看了她一,叹:“你果然应该准备棺材。”
长宁说:“敢问其祥。”
“没有。”韩慎知她锐气,不可取,苦笑:“我只这样说,殿成事因素有三。一,殿序齿靠前,陛诸位皇女均不及殿,若是陛大行时皇女们无一适合承继大统,那么在诸王中最适合的人选就是殿,此其一;二,今上年老昏聩
韩慎复又坐:“天家岂有私事?如果殿问的是童谣的事,很简单,殿在中受伤的事,旋即天皆知。但太医院御医不敢为殿施治,群臣中虽有心援手,却无可奈何。等到殿一回府,庶日即传童谣来,直传至陛耳中,促使陛诏医治殿,才使殿度过这个坎去。试想,这童谣来得时机如此地巧,散播的速度又如此地快,若不是人为,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呢?难真的是民意认为皇帝苛待殿,借此救了殿的命吗?”
“策动兵,中策结党,上策伺机而动。今天大势……”
韩慎还没说完,长宁打断:“先生说话,怎的这样虚无缥缈?先生所谓的策。如今军队都在武将手中,难我以诸侯之能掌天兵吗?就算有朝一日孤能掌控一支军队,想必那也是封地的边防军,怎么能和天雄狮对抗?而且,先生你记着,即便有这样一个机会,孤也绝不动兵。天家斗,一旦引起狼烟,受苦的是百姓。孤不为也。你记住了?”
长宁却不答,只是问:“先生此来,有何事教我?”
“先生所谓的中策。我朝皇位承继与废立,从来就没有哪位皇女是结党成功的。从来只有皇位空悬,大臣行废立之权,迎外藩主中央的。没有皇女与朝臣结盟而继位的。朝臣有这样的权力,又怎么会看上皇室中人?若真有哪位皇女能到这一,那孤才是大开界呢!”
“先生所说的上策。伺机而动,孤现在的难不是吗?所以先生所说三策,无一可用。先生有异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