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慢悠悠地说起:“那一株瑛珞宝珠是京城上好的品种,只服法华寺的土,多少人想要换个地方栽培都没成功。去年我不在,阿和她们几个去看了,回来之后整整在我耳边念叨了一年。如今,她们都拘在家中,我却先有福了。”
些不自在。长宁却悠然自得,嘴角了笑,只闭目养神。
颜嫣想了一想,疑惑:“可是这样拖,也不是个办法呀?毕竟婚姻大事,她能拖到何时?”世间事,看似荒谬,却自有其理,深究起来,令人不寒而栗。颜嫣倒是觉得这些日接的皇家的事,真是和他自幼接的大不一样。原来亲骨肉之间,竟然会闹成这样,可不叫人心寒?
颜嫣微微应着。
少见长宁这样揶揄人,颜嫣不免也笑了。一时想起前事,见长宁兴致,试探地问:“嫣是个愚笨的,殿当初说府无正君,是什么意思?”
“聪明。”长宁讽刺一笑,说,“她便是这样想的,以心疼小妹的名义,留她在边,迟迟不给她加冠。既没有成年,又何谈婚事?只是拖一年是一年。家中有块地,比起她的家业,那是小到不行,前任家主吩咐给幺女的,她尚且不放心,更何况是婚事呢!”这样的类比,若是寻常人家,婚事还不是特别要紧。若是皇家,联姻是一向的笼络手段,这些个贵族又都是有钱有权有封地,无论哪家,对长宁来说,都是如虎添翼,她岂能大意?
颜嫣低了只说“不敢”。
长宁见他上,心中赞许,说:“这转也几十年过去,她是个快土的,她的几个女儿也长成了,个个如
颜嫣沉了一会儿,说:“一直拖着?”
颜嫣见长宁一副等着回答的样,小心翼翼地说:“天家妹和睦,民间都是有所耳闻的。”
长宁“哼”地一声:“我这样和你说吧。从前有一人家,家主挣了偌大的家业,到了晚年,偏小侍和小侍生的小女儿,有意将家业传给幺女。家中主父和长女不,得家主退了位,小侍自杀。长女继承了家主的位,她又怕族中人说她闲话,将那个小侍生的女儿,她的妹妹自幼养在膝,不敢不好。等到妹妹长成了,到了要娶夫的年纪。以她们家的家业,她若是给妹妹安个寻常人家的孩,不免让人说她苛待亲妹;若是个门当对的,她小妹不是如虎添翼吗?她是个得位不正的,岂能放心?你若是这位家主,你会怎么?”
长宁敛了笑容,想着:是了,我这样吊着他,也没有个明话,真是难为他一个男了。于是耐着解释:“府的正君,必定要经过陛的首肯。陛对我如何,你也是知的。”
颜嫣见长宁兴致颇,想了一会儿,问:“殿怎么也跟着来了?”
长宁又笑着说:“你却别担心,你去了之后尽上香还愿,我去看了花之后要找法华寺的僧谈,不会耽搁你的,只一块儿回去就是。”那一位华法寺的僧,德望重,通佛法,她平日四云游,轻易难得一见的。如今既在法华寺落脚,少不得要见上一见。长宁在几年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之后相谈甚是洽,曾数次为她指迷津。此次若是能与这位僧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长宁睁睨了他一,玩笑:“怎么?我就不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