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难问题，韩慎知她退维谷，却不想原来日夜惦记，说：“她即使死了，也是忠义难两全的；她未杀敌人而死，是不忠；死，技艺失传，是不义。”两人相对苦笑，一时释然，揭过不提。

“不过是个不知名的小人，却了个祸乱天的主意。”长宁慢悠悠地说，“陛是被这次的病吓到了，生怕有个万一，皇位被外藩得了去，便要给我那几个甥女封王。就现在这个景，想必是暂不回封地的。哼，她们几个，本来就蠢蠢动，如今掌了一地的财政，有了军权，又盘踞在京城，还不知什么乱。陛真是……老了。”昏聩至此。

果然，两人一时无话，谁也没有提到赵人为什么会死，以及长宁的帮忙，是不是因为她早逝的父亲。

长宁抬见是韩慎，笑：“一个小故事。”

1.这幅画日后会很值钱，因为有些皇帝继位之后，找不到生父的一信息。

韩慎一愣，没想到长宁会越过钱意，将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了她，作揖：“多谢殿厚，臣必当尽心竭力，不坠殿声名。”又上前一步，说，“听闻陛最近有意大肆封王，殿可有所耳闻？”

长宁一惊，以为颜嫣是有什么话要说，半天不见他说话，却还是埋着不肯起来，心里明白过来：他是被今天看到的吓到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鬓发，说：“别怕。”

”

颜嫣待了一会儿，突然仰起说：“殿，嫣想求个恩典。”

这几天京城沸沸扬扬，都是谈论诸皇女封王的事，韩慎有意找长宁谈事，到书房的时候，长宁正捧着一卷书看得迷，连韩慎来了一会儿都没有注意到，韩慎见状不禁问：“殿在读什么？”

“听闻是郎中令的主意。”

“嫣想要向府外请了师傅，教我读书。”

“说来好笑，陛一说封王的事，大皇女就学人家求仙问去了，闭门不，尝试各种仙药，差没把自己吃死，至此，大家才知大皇女的心诚，不再找她说封王的事。”长宁虽是调侃，可中殊无笑意，反而面沉重。

“大殿

长宁睛仍盯着画，嘴里说：“陛的孩，就是我的甥女，他又是你的好友。没爹的孩，能看顾到的，自然要照看一二。”

第32章南山

作者有话要说：

2.雪白的脸，靛青的，是晴雯死后，通过麝月的看的宝玉。

长宁望着韩慎，笑着问：“自古忠义难两全是不？”

“我已回禀陛，不日将回南山。为你讨了国相的位，授命也就这两日了吧。”原来本朝的制，封地以诸侯为尊，国相一定是朝廷任命的。不过像长宁这样终年不去封地一趟的，要将她的人安在国相的位，一时也说得过去。

颜嫣想了一会儿，说：“赵人托殿照看他的孩。”

颜嫣站了一会儿，突然俯，将脸贴在长宁膝上，叫了一句：“殿。”

“你说。”

“几百年前还是七国的时候，两军对峙，一名战士发现她面前的敌人，是传授她武艺的师傅的师傅，她不禁两难，若是杀了敌人，却愧对授习之恩；若是不杀，则愧对国君。于是自杀了。”

长宁收了手中书卷，一只手斜撑在案几上，冷笑一声：“哼，她只嫌局势不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