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得是。”颜嫣见她说得在理,心赞同。又想:平日里见她嘻嘻哈哈,倒是忘了她在京中的声名。如今一见,这位理事十分老,即使知她必定有所图谋,也到底越不过她说的理去。
“我要见芊芊一面。”钟见颜嫣面有难,说,“先长宁在时,一定不让我见芊芊,其实她自己太古板。男人的意思,哪有那么决?如今我只想让颜侧君帮我问一句,芊芊到底愿不愿意见我。若是他仍如此决,我也死了心,再不来纠缠了。如此,既不违了沂王的交代,也使本侯的愿望达成,你看可不可行?”
“不,你心里只记得沂王的救命的恩,不将本侯放在心上。”钟见他急着反驳,不以为然,“本侯也知,救你以及你的家人,都是沂王的力,本侯势单力薄,怎敢贪功呢?不过当初沂王她不在京中,颜家事以后,是本侯着人立将你提了来。你如今安泰,没有见过狱中的手段。若是晚些,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那时你即便还活着,也不一定有现在这个结局。颜侧君,你说得对不对?”
颜嫣想起这几日京中的变故,的确有消息说,忠顺亲王府中又闹起来,小侯爷和侯夫人闹得不可开交,最终和离。老侯爷震怒,再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原来她竟是要离京了,若是离京,在地方上任职,不比得长宁行路通畅,相见一面,的确是天难万难。颜嫣表示知了,了府。
钟微微颔首:“说得是,有劳颜侧君了。”又说,“若是芊芊实在不愿,还劳烦颜侧君帮我带句话,就说,我将不日离京。若是经此一别,恐怕再难相见,还请公一定三思。”
那一天,无论颜嫣帮传了什么话,司氏总是不肯相见,最后钟只能黯然离去。
“依侯爷与殿的交,岂有拦着你们不让相见的理?只是之前司公的确表示过不愿见人,殿心善,不忍违了公的心愿,如此才闹得不愉快。既然侯爷这样说了,嫣岂有置之不理的理?只是殿离京之前特意叮嘱,定不能违了公的意志。如今我还是要去问了公,若是公乐意还好;若是公还是持,侯爷即使有恩于我,嫣也只能寻别的法报恩,还请侯爷见谅。”
颜嫣犹自看着花儿发呆,想起了数年前的往事。迎在一旁看着,沂王不在府中的这几年,他家公跟着苏师傅读书,果然是潜移默化的作用,
“侯爷请讲。”两人份本来有差,如今钟她低声气求人,又拿之前的恩作筹,此刻要颜嫣说拒绝的话,还真是不容易。
待颜嫣走远,钟才玩味地想,这位颜公,果然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一般男受不了这样的恩要挟,必会就范。他却持要再去问芊芊的意见,不是意志定,就是将长宁的意愿至于自之上,真是难得。
钟又是一笑,颇有志在必得的神,说:“如今我有事有求于侧君,此事于侧君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对我却是无比重要之事,不知侧君愿不愿意帮这个小忙。”
再后来,就传来老侯爷震怒,剥夺了钟的爵位,将袭爵的机会给了钟家老三的消息。钟收到任命,往关中任职,担任郡守,她净直去了,府那几个小星,一个也没带。
侯爷的救命之恩,嫣片刻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