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嫣懒懒的应了:“知了,我待会儿就去。”
过了一会儿,苏钰见颜嫣神恹恹,说:“侧君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一说,钰虽不才,也能为主上解惑。”
苏钰继续说:“侧君太被动了,殿不知侧君心里在想什么。侧君心中不快,又不些什么,只是一意伤,殿回京已
长宁还未听清,又听见皇帝说,“罢了,这与你有什么相。罚你禁足三个月,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来。若有次,你就去给先皇守陵吧。”
颜嫣果然被这一番话逗笑,说:“先生说的是什么话?”
苏钰轻轻一笑,说:“侧君当日请我来,难不是为了固的?如今有事,却不愿让我为主上分忧,那钰岂不是成了吃白了的?”
长宁离开宣室殿,摸一摸背上衣衫,果然湿透了。所谓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差。
皇帝又说:“听闻国监的学也在城门为你请愿,南山书院也为了此事闹腾得沸沸扬扬,那可是你读书的地方!”说罢,将手拢在袖中,一意地盯着长宁看。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柳贵君在一旁心想:只要沂王在陛面前低个,认个错,无论此事在外闹得怎样人仰翻,在皇帝面前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是让长宁说一句话,就和剜掉她一块肉一样。
就在柳贵君以为皇帝又要大怒时,皇帝却抓了抓案上的翠绿镇纸,轻轻地叹了一句:“你倒是和成儿一样倔。”
苏钰一笑,并不在意,说:“侧君有些小绪并不当紧,我苏家人立足于世,是为世间男,谋划策。侧君只要明白,当今之计,要么抓住殿的心,要么赶快生长女。而女人的心,是抓不住的。”
“殿回京也有一段时日了,可是除了刚到的那一日,侧君对殿就没有摆过好脸。殿有什么事,侧君也是懒怠去的。长此以往,可不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先前殿还在南山时可不是这样,总得有个缘故吧?”苏钰轻轻地说。
颜嫣还是一言不发,低沉思。
颜嫣盯着窗棂很久,才怅然回过对苏钰说:“我不能说。”
皇帝气极反笑,突然问:“哦?那你承认你在朝中说的,是错的吗?”
“没什么。”
苏钰说:“听闻殿从中回来,正与府谋事娘们商议大事,侧君不去看看?”
回到府中,长宁激动地抓住韩慎的手,说:“愿与君共天。”
皇帝压心中不快,慢吞吞地说:“朝廷的意思,你未必不知。你这个无遮拦的也该改一改了。”说着拿如雪花一般积累的奏章,说,“看看,这是弹劾你的奏章。”说罢扔到长宁跟前。长宁连忙打开一看,一律是“沂王义”、“臣请嘉奖沂王”的说辞。
皇帝的脸掩在摇摇晃晃的玉旒中,看不真切神。长宁在这样的注视中到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镇定地回答:“臣自从离开南山之后,与书院往来甚少。南山学的异动,是有心人借题发挥,与臣无甚系。至于朝议如何,那是丞相与御史大夫的职责。虽然如此,到底是由臣在朝堂无心之言引发的。臣有罪,请陛责罚。”
沂王府中,颜嫣倚在窗边看花,苏钰随侍。
自己也奈何她不得。如今竟然看到她诚心诚意请罪,不是太阳打西边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