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种的多样?
司娆没有回话,只是一味地在哭,司妍神复杂地看了她半天,才尝试着勉接受她的这种心态。
然后她安静了会儿,仔细地观察司娆的神变动。
在确定她这个“自杀未遂”的暂时应该不想再自杀了之后,她决定帮司娆一把。
这理由让司妍觉得太荒谬。
这么一想,她还真不知说什么好。
“你……想开!”她只能这么劝,“九殿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你的,他这人心地好,不是以貌取人的主儿。”
司娆蓦地一怔,接着,底沁不信任。
“你别激动……”司妍生怕她这么激动再意外,努力往好的方向说,“你突然自尽他可紧张了!第一个冲牢房来的就是他,你知吗!”
像她这种觉得男人不如唇膏的人不少,但会为个男人寻死觅活的姑娘也有,从现实生活到艺术作品里比比皆是。对她来说这种姑娘就是傻,可估计对这种姑娘来说,她不是傻也是怪。
为什么请五殿帮忙?因为她男朋友七殿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唯独在这方面基本等同于瞎。
现在她基本相信毒这事儿不是司娆的,那不亓官保喜不喜司娆,她都想在这事上助司娆一臂――就算最终他俩还是成不了,她也想让司娆心里舒服儿,若不然她总觉得亓官保记着她狼狈的样,留心理阴影怎么整。
五皇府。
亓官修站在廊,想着七弟那事的风波已过了些时日,差不多应该可以跟父皇提自己并不想娶妻,而且另有“心上人”的事了。乍闻枝叶的响动,他抬一瞧,廊前几步远的大树上坐了个人。
司妍叫来了候在外面几丈远的侍女,跟她们说:“麻烦你们帮忙寻套净的衣服来,再帮我拿纸笔,我给五殿写封信,有事请他帮忙。”
“就为这个?!”她讶然看着司娆,“你就这么一条命,因为被他看到你狼狈,你就连命都不要了?!”
“我都看你半天了,晃树晃了六回,你才发觉?”云离纵一跃从树上,“你是不是在想婚事?要我说算了吧,咱这事上睁一只闭一只就算大度,盼着旨赐婚基本没戏。”
她痛苦地阖上,眉心紧蹙几条细纹:“我没想到他会知……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让他看到我这样,我觉得……我觉得还不如死了!”
他挑眉:“你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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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能‘算了’?我亓官修是那种睡过不认账的人吗?”他淡笑着一睃云离,云离在回廊的扶拦上坐,打了个哈欠:“说不上不认账吧
又涌得猛了:“他竟知了……”
“真的!”司妍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又趁打铁,“我这说的要是假话就让雷劈死我!哎你看,他也不是全不在意你,这你要是死了多亏啊?好多事都是活着才有机会,死了俩一闭啥都没了!”
司娆望着墙噎着,用力摇着,懊恼不已:“你不知我费了多少努力才让他肯好好跟我说话,你不知那是什么滋味!你连有没有他这个朋友都不在意,你不懂我想跟他当朋友都不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