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亓官仪也蹲，拍拍他的肩，“别急，兄弟们一起帮你想法，总能解决的。你先回府吧，天都亮了，你一夜不回去，云离肯定过得不安生。”

“这件事儿臣一定会办到的。”亓官修直视着皇帝，里定无比，“您今天可以不答应，但儿臣一定会继续磨，您也不必再白费心神琢磨着给儿臣皇妃。如果您要一个过来，儿臣只好对不住她，把她送得远远的，免得云离心烦。”

亓官修，意识地看了那片太阳初升的地方。

“我知……”亓官修颓然地蹲到地上，手扶着额缓了会儿劲儿，声音弱了去，“我只是不知还能怎么办。这么久了，明明谁心里都清楚，就是不许我迈过这坎，非要佯装没有这回事。”

亓官修眯望着那片阳光，一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

“你少在这儿词夺理！”皇帝拍案，“你不去朕也会叫别人去，来人――”

是啊，天都亮了。

“五哥您这样只会徒惹麻烦！”亓官仪劝，“我知你是想护好云离，可你看，惹恼了父皇，他要云离充军只是一句话的事。”

亓官仪又说：“换了其他人，对五哥或许不同，但对您而言没有分别。您又何必非得办了云离，平白伤了父分。”

“你……”皇帝气结了一瞬，转而又恼又无奈，“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任由着他天天这么……不娶妻还四都是龙阳之好的传闻，像什么样！”

其中有大哥那样过分轻视上手调戏的，也有母后那样开就把人发落去浣衣局的。

“父皇，您也不必一定五哥娶妻。”亓官仪作得轻松了些，“五哥有战功，朝中便要敬他三分。不娶妻的事旁人左不过议论几句，无伤大雅。”他边说又边像亓官修递，“五哥您也别非得给云离讨封位，这事史无前例，您这不是让父皇为难吗？”

这他确是清楚。最初的时候，五哥也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只不过后来，因为云离没有名分，接二连三的危险越来越多。谁都能找他的麻烦，而五哥却不好理直气壮地去护人。

彼时天正边刚泛起一丁亮光，仍该是安睡的时候。亓官修带着气疾步走了好长一段，见仍没甩开亓官仪，终于暴躁地停了脚：“七弟你别闲事！”

维持着平静，“五哥……不喜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云离现之前就是如此，故儿臣说与云离没关系。”

亓官修一声冷哼：“七弟，我为什么非得给云离讨封位，你是清楚的。”

“父皇您走了云离，也还会有其他人。”亓官仪略微提了声音，皇帝一怔。

原只是扫一而已，然则扫过之后，他的视线又在震惊中被扯拽回去。

其实如果光明正大的挑开这事，也并不会给旁人造成怎样的影响……人人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过日，他枕边躺着的那个是男是女，其实和别人没有关系啊！

亓官仪微噎。

“五哥？”亓官仪在他的神中一怔，也看过去。

亓官修说完转就走，皇帝拍案而起一时又什么都没骂来。亓官仪左右为难，略作踟蹰向皇帝一揖，便赶忙追去：“五哥！”